在太平县,君山会费了大力气,用了足足一年的时间,不惜让刘沉岩卧底、暴露太平县据点,从而从申国尧手里拿下东乡苹果的所有权、货运权。
范闲顺藤摸瓜,到了东乡后,发现新采摘的一库东乡苹果,不翼而飞。
他由此合理推断,君山会是要用今年新摘的果子,做什么事。
可是现在听范建的意思,这可能是君山会的障眼法?
“你可曾想过,君山会既然有能力让库房内的苹果消失,为何还要一并将货运权买下来?”
范建没有直接回答范闲的问题,而是反问起来。
范闲略一思索,迟疑道:“或许……他们是为了双重保险?”
范建点点头:“有这个可能。”
“不过依你所说的他们的行事作风,他们更有可能,是为了用苹果这件东西来做障眼法,掩盖他们真正想要的东西。”
范闲愣了愣,旋即摇头道:“不应该,他们废了那么大力气,才将苹果拿到手中,不应该只是为了做一处障眼法。”
范建笑了笑,拨弄着香炉,看向范闲:“你别忘了,他们弄到手的,不止是苹果,还有那块地。”
范闲一怔,旋即恍然道:“父亲的意思是,他们真正的目的,在果园所在的那块地上?”
获取货运权、将果子偷偷运走,都是为了掩盖他们这一真正目的?
范闲沉思起来,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调查的时候,因为君山会一直将这两样东西放在一起的缘故,他也下意识地将果子和地皮,当做一件事来看。
可父亲是旁观者,通过线索抽丝剥茧,得出了君山会的真正目的在地皮上。
结合君山会以往的计谋风格,范闲只觉父亲可能帮了大忙。
“我只是提一个设想,并不作准。”
范建笑了一声,说话很是保守。
二人又攀谈了一番,范闲回到了小院。
正如他所说,林婉儿只是受了些惊吓,身上并没有什么外伤。
这时候,就有些庆幸常伦只是个鼓着一肚子怨气的普通人,而非修行者了。
否则的话,当时袭来的哪怕是一个五品的修行者,即使有范闲保护,林婉儿还是会受伤。
范闲好生安慰了林婉儿一番,在家中吃了一顿家宴,倒头就睡。
府外的纷纷扰扰,留待明日再处理。
事实上,漩涡的中心范闲没有发话,庆帝也没下圣旨,此事在一晚上的时间,的确没有闹出来新乱子。
唯一称得上变故的,便是守在监察院门口的那群书生们,有一个绝食过度,饿晕了过去。
各大赌坊因此开了新盘口,赌这些书生每天会饿晕几个,什么时候会偷偷吃饭。
这盘口的嘲讽意味十足,显然是为了讨好范闲。
一时之间,守在监察院门口的书生们,成了京都最大的笑话。
范闲翌日早起,用过早饭后,没有穿监察院(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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