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国尧认清了形势之后,审案变得十分简单。
有着陶半瞎的控诉,有各种各样的人证、物证,再加上宋文易不偏不倚的审讯,虽然申国尧全程闭眼瘫坐着,但陶半瞎所诉的罪状,都一桩桩被定了下来。
申栋逼人跳崖案、陶半瞎田产、祖宅被夺案、陶半瞎被欺压案……
一桩一桩一件件,在宋文易的审理下,全部清晰明白地摊开在众人眼前。
宋文易终究是清流魁首的得意弟子,能力还是有的,短短半日时间,找人证物证、签字画押一气呵成,将申国尧打造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
每定下申国尧的一桩罪,围观的百姓便大声叫好。
百姓朴素的价值观,让他对这种恶人伏法的事情,百看不厌。
申国尧手底下的一众走狗,也被抓了大半。
至于那位去了临水县做工的陶石头,是注定会白回来一趟了。
宋文易的三木之下,陶书文、陶牛竹筒倒豆子一般交代了二人的罪状,当庭退还了陶半瞎的田产、祖宅,被衙役戴上镣铐等着流放。
审案接近尾声,百姓们看够了热闹,纷纷离去。
范闲和宋文易,却因为申国尧的归属起了冲突。
“小范大人,陶半瞎是在县衙报的案,案子也是在县衙结的,申国尧此人,理应留在县衙!”
宋文易的双手攥拳,宽大的官服袖袍挥舞得哗哗作响。
范闲平淡地笑道:“申国尧涉及到监察院正在查的一桩案子,应当留在监察院。”
宋文易胸膛起伏:“敢问是何案子?”
范闲轻笑:“事关重大,无可奉告。”
宋文易咬着牙,从喉咙里发出一道声音:“那下官,不可能让小范大人带走他!”
……
如此反复,范闲与宋文易来回争端了良久。
原因很简单,宋文易担心申国尧供出自己,让自己遭逢大祸。
毕竟在宴会上得罪了范闲,最多一辈子做县官或者不做官,还能在士林留个不畏权贵的名声,而这正是他追求的。
可若是他包庇申国尧的事情捅出去,他立马就会锒铛入狱、名声扫地。
而在范闲看来,申国尧这里还有许多的密辛需要掏出来,自然不能留在是敌非友的宋文易手中。
一旁,小江子听到范闲与宋文易的争端,眉头一皱再皱,连连摇头。
他忍不住站在两人中间,打圆场道:“二位,监察院查的是国之大案,要我看,这人还是交给监察院妥当些。”
范闲朝着小江子施礼:“江公公说得是。”
宋文易却愈加愤怒,冷冷地望向小江子:“公公,下官不是不许小范大人带走人,只是需要个理由!”
“小范大人一句轻飘飘的无可奉告就想带走要犯,下官不可能答应,这事就算说到陛下面前,也是下官有理!”
他笃定了范闲不敢告诉他,监察院正在查什么。
范闲挑了挑眉,看(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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