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大皇子要公审任澹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虎门关。
天才蒙蒙亮,城主府的公堂外便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们,任澹身为虎门行会会长,自然也是虎门关的风云人物,对他感兴趣的人不在少数。
当然,这些看热闹的人当中,少不得一些势力的探子。
不多时,一架四平八稳的马车缓缓驶入了城主府,范闲被王启年小心翼翼扶着,走下了马车。
“范闲,辛苦了。”
大皇子迎了上来,冲范闲点了点头。
“殿下客气了,任澹几次三番对范闲下黑手,我此次前来,可不止是为了公理,也是为了私仇。”
范闲冲着笑笑,话说得极为光棍。
他之所以这么着急审任澹,就是为了坐实任澹的罪名,逼出其背后的人。
“哈哈哈……贤侄还是如此诙谐。”
没等大皇子回答,范闲身边的光线一暗,有如一堵墙一般的高大杨忠走了过来。
“世伯还是一如既往的健硕。”
范闲笑着回了杨忠一句话,转头四处看了看,却没发现郑卓的身影。
四堂会审,郑卓理应在场,如何会不见了踪影。
“老郑昨天称病,不仅将备战的事情推给了我,还因病情过重闭门谢客了。”
杨忠看出了范闲心中疑惑,笑眯眯地说着。
而后,他一双眼眸带着笑望向范闲,似有深意。
范闲却仿佛没有看到杨忠的眼神,有些遗憾地道:“当此两国交战之际病重,郑大将军却是错过了这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
“等到会审结束,范某得去看看他。”
闻听范闲的话,杨忠不置可否,随着大皇子走进了公堂。
范闲落后半步,在杨忠转身后,一双眼睛变得凝重起来。
郑卓身体健朗,如何会突然病重到不能理事、闭门谢客的地步?
这其中,是否会有隐情?
他心思一瞬间急速流转,待迈进公堂,才收敛了起来。
眼下当务之急是对付任澹,郑卓的事情得放在会审后。
公堂之上,大皇子端坐主审之位,范闲与杨忠分坐陪审位。
任澹在白马义从的押送下,走进了大堂。
这一幕似曾相识,却又与上次有所不同。
其一乃是郑卓的缺席。
其二却是,任澹这次再不复风度,一身衣衫污秽不堪,手脚也戴着镣铐,显然这一晚上的牢狱生活,他过得并不舒心。
“任澹,有关你卖官鬻爵、牵连杜七杀害朝廷命官之事,你有何说法?”
大皇子一脸威严,凝眉看着任澹,冷声问道。
范闲当初要文书、抓任澹,用的就是这个借口,如今自然要从这里打开突破口。
之事任澹听闻大皇子的问话之后,却一言不发,只是抬起戴着镣铐的手捋了捋已经杂乱四散的头发。
“任澹!本官在问你话!”
大皇子目光一冷,带着真气冷喝一声。
任澹须发被震得四处乱飘,却依旧(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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