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淑娴一听,顾小北同意,这就好办了。自信的说:“你放心,这事交给我办。
”
星期天一早,陈刚就赶着驴车来接她们。
顾小北拿了件陆战国的军大衣,又让秦莉抱了个小被子,到时候,可以盖在腿上。
大清早,因为有霜冻,气温还是很低的。
陈刚把驴车拴在部队大门外的树上。
顾小北这还是上辈子加这一世,第一次坐驴车,有些新鲜。
陈刚来时,就在驴车上铺了成厚厚的麦草,麦草上又铺了两个干净麻袋。
庄淑娴搂着着九儿,把小被子搭在两人身上,脸朝前坐着。顾小北和秦莉靠着她俩,脸朝后并排坐下,把军大衣搭在膝盖上。
一路上,庄淑娴见越走越荒凉,越偏僻,有些心疼九儿。
驴车走了一个多小时,到了陈家坪。
顾小北来过两次,所以知道九儿家的情况,庄淑娴和秦莉看了,脸上也没有惊讶之色,这样的生活,在偏远一点的农村,太普遍了,而且她们也都是苦日子过来的。
李香兰见有人来,也抱着孩子从屋里出来,看着越发白嫩水灵的九儿,心里更是恨的牙痒痒。
庄淑娴之前也听了九儿四嫂虐待九儿的事,所以现在看见这个女人,也没什么好脸色。
九儿拉着庄淑娴的手进了陈氏的屋子里,屋里生了炉火,骚臭味更浓了。
顾小北实在受不了这个气味,跟秦莉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阿娘,我回来看你了。”九儿拉着庄淑娴进屋后,就松了她的手,朝陈氏走去。
“九儿……”陈氏有些惊喜的说:“九儿,你怎么回来了?”
“阿娘,我跟这个奶奶,还有姨一起回来的,阿娘,我还给你带鸡蛋糕了,是这个奶奶买的。”九儿说着,献宝一样从书包里,掏出油纸包的鸡蛋糕。
庄淑娴在一边仔细打量着陈氏,陈氏虽然被病痛折磨的,面容枯槁。但是无论从脸型,还是五官,九儿和她一点都不像。
陈氏接过鸡蛋糕,看着庄淑娴,面有赧色的说:“你们真是好心人啊,九儿碰见你们,有福了。”
“九儿是的懂事的孩子,我们很喜欢。”庄淑娴打量完陈氏,客气的答道。
九儿拉着陈氏的手,舍不得撒开,庄淑娴见了,默默退了出去。
院子里,李香兰抱着孩子已经回了屋,陈刚搬了几个小板凳给顾小北和秦莉,这会太阳正暖暖的晒着,坐院里也不觉得冷。
庄淑娴从屋里出来,坐下,长叹一口气。
王婶从大门前路过,看见院里坐着的的顾小北,热情的走进来。
“这是带九儿回来看看啊。”王婶一进院就热情的说。
顾小北认出这个给过九儿三毛钱的好心邻居,也客套的站起来:“是啊,趁着没下雪,回来看看。”
陈刚又给王婶搬了个凳子,王婶一坐下,这话匣子也打开了:“我打小就看着九儿是个有福的人。九儿可是我接生的,还是脚踩莲花生的。我当时就说,这闺女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将来可是当娘娘的命。”
庄淑娴听了这话,心里仅剩的一点幻想也没了。
“什么是脚踩莲花?”顾小北有些好奇。
“别的孩子生下来,是头先出来,九儿是脚先出来。”王婶解释。
顾小北愕然,虽说没生过孩子,也听说过孩子出生,头朝下是正胎位,脚先出来,这不就是难产吗?怎么还取个这么好听的名字。
王婶接下来又说了一句话:“多亏九儿娘当时年轻,底子好,要不容易出人命。”
庄淑娴只忙着心里失望,顾小北还在琢磨难产这事,而秦莉根本也不懂这些。都没注意王婶说的这后一句话。
王婶又坐了会,就匆匆走了,要不是顾小北来,她才不会来串门,看见李香兰,她都嫌膈应。
秦莉突然抬头跟陈刚说:“你们村长家在哪?这九儿的户口条子,他得签个字。然后拿着户口本,去派出所填上名字就行了。”
李香兰一直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对话,听了九儿的户口,要落在自家的户口上,不愿意了,抱着孩子出来,拉着脸说:“九儿的户口不能落我家。”
“为什么?”顾小北不满。
“九儿就是个扫把星,剋死我公爹,和三哥,我可不能让扫把星落户我家,再说,你不是收养九儿吗,怎么不把九儿落户你家?你这是想不养,就送回来啊?”李香兰刻薄的说。
顾小北虽被说的一噎,不过从来也不是在口头上吃亏的人。冷哼一声:“据我所知,你公爹和你家三哥,是你新婚刚进门就没的吧,要说扫把星,你更像个扫把星。”
顾小北说完顿了一下,冷眼看着李香兰变了脸色,接着随你:“至于养九儿,你放心,以后只怕还有你求着九儿的一天,所以做人最好留一线。”
李香兰气的脸发白:“我求她?一个黄毛丫头,我用得着求她吗?”
“说话别太满,山水有相逢的时候,现在九儿的日子,过得怎么样?你已经看到了吧?将来只会更好。”顾小北嗤笑。
庄淑娴在下边听了,有些生气:“不行让九儿把户口让到我家。哪有一个当儿媳妇的,这么欺负人的,你家婆婆只是瘫了,没死!你家男人也还在,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庄淑娴活了半辈子,也是媳妇熬过来的,什么样人没见过,所以说起过来,比顾小北更击中要害。
顾小北心中给庄淑娴点三十二个赞,姜还是老的辣。
果然,李香兰脸青一阵,红一阵。想破口大骂,可是又被庄淑娴的气势给震慑到,冷哼一声,抱着孩子进了屋。
中午,李香兰也没出来,好在顾小北有经验,带了昨晚烙的饼和咸菜,让陈刚把饼热热,中午几个人先垫吧一口。
九儿红着眼睛从屋里出来,她不知道阿娘为啥跟她讲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话。说什么以后不要记恨阿娘,阿娘也迫不得已的。阿娘对不起你。
九儿一句也没听懂,就是看着陈氏哭,她也跟着一直落泪。
还给她脖子上戴个红绳子。底下有个奇怪的坠子。
庄淑娴见九儿红着眼睛,心疼的把九儿拉在自己怀中:“这是怎么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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