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的一心为公和才华横溢,是被王直所认可的。
所以王直也都是一直在背后,默默的支持着他的这个后进晚辈。
关于朱祁钰近乎点名的,要于谦出来作答关于狂生李著一事。
人老成精的王直,自然也是看透其中缘由。
新君如此逼迫于谦,就是为了让他彻底成为一个孤臣,只能庇佑于皇权之下。
朱祁钰这是想扶持起来一个听话的于谦,用以压制朝中太上皇旧臣。
想到这里,王直心里忍不住为于谦感到委屈。他差一点就没忍住,想要摇头叹息。
倒是内阁首辅陈循,他本来之前就和于谦没什么特殊的交情。
如今见到于谦的进退两难,陈循也是乐得看到于谦的的窘迫不堪。
至于其他的大臣,要么只是自顾其身,要么就是在隔岸观火。
殿中群臣,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于谦分忧解难。
朱祁锐这面,他本来有心出来帮着于谦说几句话。
不过他刚想要有所动作,就被御座旁的太监舒良,一个眼神给劝了回去。
舒良提醒的眼神,朱祁锐又安能不知?
朱祁钰就就是冲着于谦来的,目的就是让他自绝于群臣,今后只能彻彻底底的成为新君一党。
朱祁锐也是想起舒良曾经对他说过,他的皇兄是不希望看到,他和于谦走得过近。
就这样,寂静的文华殿中冷了许久,才听得于谦苍劲却憔悴的声音响起。
“陛下,微臣以为即便是将这个李著流放到了边地,也依然堵不住他的这张臭嘴。”
“依微臣看来,还是暂且将他关押入锦衣卫诏狱之中,如此更为妥当一些。”
于谦的声音冰冷而单薄,仿佛如同此时殿外呼啸的西风一样,让人听来不胜其寒。
“哈哈哈哈,如此甚好!”
李著听了于谦的话,发出一连串的反笑。
“锦衣卫的手段,这满朝文武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什么严刑拷打、屈打成招、栽赃陷害、血口喷人,锦衣卫可是拿手得很啊!”
李著停了一下,将头转向于谦。
“只怕我李某人在进了锦衣卫诏狱之后,用不了三五天的光景,便会突然身患恶疾,乃至一命呜呼!”
“如此一来,下官便再也不能开口了!”
“于尚书的这个法子,当真是一个一劳永逸的绝佳妙计啊!”
对于锦衣卫的手段,不用李著提醒,殿上群臣可都是心里清楚得很。
李著之所以故意点破其中的关键,就是为了来一个反客为主,好呛住于谦乃至重臣们的嘴。
见到于谦一脸铁青,李著脸上露出得意神色。
他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更是在于谦的身上来回打了几转。
“我大明的于侍郎!于尚书!”
“瓦剌围城之前,你也曾经力挽狂澜,怒斥南迁之策。”
“那时,我李著还十分佩服于你,当你是一条铁骨铮铮、顶天立(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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