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谢衍承从前有个小厮叫青上吧,他现在已经脱了奴籍,在乡下买了一块地,已经成家,过着富足田舍翁的日子。”谢澜说道。
这是实话,谢澜对这些肯弃暗投明的人一向宽厚。
白露也听说过青上这个人,因为投靠了谢澜,把谢衍承整的苦不堪言。
“那个人是谁?”谢澜直接问道。
白露咬牙,哭着说道:“是连尧光!”
谢澜紧接着问道:“有什么证据?”
“他在我们姑娘腰上刺上了他的名字!”白露泣不成声的说道,“他不但强了我们姑娘,还叫一堆侍卫小厮来欺辱我们姑娘,还有……我和蒹葭,蒹葭就是被他们弄死的……”
谢澜握紧了拳头,长出了一口气,靠到了椅子上。她早猜到是连尧光,但没想到连尧光如此禽兽不如,而谢滟也够精神强韧,一般女子碰到这种事,要么上吊自尽,要么大受刺激,可她倒像是没事人一样。
白露想起那可怕的受辱往事,哆嗦的跪在地上,抖成一团,呜呜咽咽的哭着。
谢澜忍不住心生怜悯,起身把她扶到了椅子上,安慰道:“你也是遭人连累,可怜的很。放心吧,你既然跟我说了实话,我不会再叫任何人欺辱你的。”
怪不得昨天她看白露恍恍惚惚,眼睛发红,原来是遇到了这样的事。
白露搂着谢澜的胳膊,精神崩溃之下,嚎啕大哭了起来。
蒹葭被折磨死了,她也被****了,失去了少女最宝贵的贞操,可她们忠心伺候的姑娘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甚至蒹葭的死都不能让她掉一滴眼泪。
现在谢滟要逃离京城,却嫌她知道的太多,要把她留在谢家。她已经不是完璧之身,加上没有主子护着,将来便是嫁了人,能讨的了夫家的好?
白露最后哭晕了过去,谢澜叫彩绣和文娟过来,把她扶到了内室的床上。
薛焕从内室缓步出来了,刚才的事他听的清清楚楚。
“我有一个想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谢澜先跟薛焕说道,“谢滟之前几次害我,又摊上了谢衍承一条人命,万不能就叫她这么走了。还有连尧光,这人也是万分的该死!”
腊月二十八的早集,正是金陵最热闹的时候,街上挤满了置办年货的百姓,挤的水泄不通。这会儿上人们也不忙着置办年货了,都往金陵知府衙门跑去看热闹了。因为据说金陵有名的书香门第谢家有出事了,有昔日京城第一才女之称的谢滟——前准太孙正妃状告连家大公子连尧光强|奸她!
什么毒杀亲兄,什么公婆打死媳妇……和这桩事比起来弱爆了,又是过年这闲的无聊的当口上,不看这个热闹简直对不起一年的辛劳。
侯知府坐在公堂上,看着下面跪着的白露,再一次问道:“你当真是替你家姑娘来告这个状的?”
“是!(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