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人临时居住地。
“阿布,你这次来到杭城,就多玩几天。杭城可好玩了。”赛云道。
“你一个人在杭城,你不知道我们大家有多担心你吗?”勒布道。
“担心我什么?”
“我知道你一人忍辱负重,想为阿札报仇,但是你知道,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想要报仇,很难。我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机会。”赛云道。
“机会是要自己找的。”勒布道。
“阿布,你这次来杭城,也是为了给阿札报仇的?”
勒布没有说话,叹了口气:“战争啊战争。”
王老虎出了卫所,带了两个士兵,骑着马回了杭城。
到了城里,他就下马而行。他不时地看着自己三丈开外的地方,有一个人鬼头鬼脑地朝着王老虎的方向看,杭城都是盯稍的人,连自己刚刚从卫所出来,都有人跟着,这样严密的网,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不由王老虎细想,他不动声色,慢慢地再往前行走。他停在一个小摊前,驻足了几分钟,看到那人也停了下来,再往前走,那个人也开始动了。拐了个弯,进了另一条街,王老虎再留意了后面,却不再发现那跟着的人。
这人难道不再来跟踪自己了吗?王老虎骑上马,对身后的两位士兵道:“你们随我去趟钱府。”
钱府外有官兵把守着,一般外人还不能进入。
王老虎进了府去,钱良玉一看到王老虎来,道:“王大人,你可来了,这几天你的人围着钱府,可把我闷死了。”
“府上有这么多人陪你,你怎么会闷?”王老虎道。
“你不知道,长这么大,我还没有这么被关过,真是比死了还要难受。”钱良玉道。
“马上就好了,等事情调查清楚。”王老虎一边说一边往府内张望。
“我爹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府了,不知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钱良玉道。
“你爹,他有一些事。钱公子,我问你,你们钱府这么大的家业,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钱大人房里的宝贝定少不了吧。”
“我爹他哪有什么宝贝,就书房里的那些字画值钱一些。”钱良玉道。
“我不相信。”王老虎道,“钱大人在杭为官这么些年,就没有人送他过宝贝?”
“这我哪知道。”钱良玉道。
王老虎也不再钱府多停留,欲往外走,钱良玉,道:“王大人,你不再多坐会儿。我爹他能马上回府了吧?”
王老虎道:“快了,快了。”
王老虎一出钱府,上了马。
街上,跟踪王老虎的人又出现了,他停留在离王老虎六七丈远的地方,但很明显这人已经不是刚才刚到杭城时的那个跟踪自己的人。
“回卫所。”王老虎掉转马头,却向卫所而去。
王老虎思考着这些人的来路,但百思不得其解。
晚上,卫所。
“大叔,来喝酒。”王老虎在卫所里大酒好肉地招待蒙古人。
“王大人,请。”勒布不含糊,一口将碗中的酒一干二尽。
王老虎也举起碗,干了个满口,道:“很久没有这么痛快地喝过酒了,大叔快人快语,好酒量。”
“大明比起我们草原来,你看,这餐桌上就可以看出不一样,肉多,菜丰。”勒布道。
“你还真说对了,我们这边的菜疏确实比你们那儿多一些。不过,我总觉得这酒没有你们草原来得烈。”王老虎道。
勒布哈哈一笑,对阿罕儿道:“取酒来。”
只见阿罕儿外出了一会儿,从外头取来了一坛子酒,王老虎笑笑:“大叔,你真出门都自己带着酒。”
“我们外出草原要这么多时日,身边总要带些草原的东西,留些念想,这马奶酒,我们定带在身边。”
一提起马奶酒,王老虎还是识得他的烈性的,但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而且这一次是他们远到而来,自己是主,不能怠慢了人家,便道:“马奶酒好,马奶酒好。”
“来,给王大人满上。”
阿罕儿给王老虎倒上了酒,王老虎笑道:“来我卫所里,没想到还要大叔自己带酒。”
阿罕儿也给勒布跟自己倒了酒。
“我借花献佛,以马奶酒敬各位一杯。”王老虎举起了碗,对勒布说道。
“好,王大人,痛快。”勒布,阿罕儿举起碗,与王老虎一起猛干。
这马奶酒喝入口就感到很烈,王老虎含了一口,就感到万条灼热的虫子在自己的喉咙口爬来爬去,王老虎索性一横心,一大口地将碗中的酒给倒了下去。
这一碗下去,还得了,本来就喝了江南的米酒,现在又喝了草原的马奶酒,两种酒的烈性混杂在一起,王老虎的脸红了起来。
“好酒量,王大人。”勒布道。
王老虎道:“不行,不行。这样的混酒真的喝不得,你看,我这脸一下子就红了。”
“这红了脸的,没事。”勒布道,“给王大人再满上。”
阿罕儿给王老虎又倒上了酒。
“明日,我已经帮你们安排好,你们就先逛逛我们的西湖,以后这西湖将会变成一个著名的旅游景点,然后,再去看看岳飞庙。”王老虎算是排满了草原人的行程。
“你这安排的有条不紊,我怕你明日里下不了床。”勒布道。
“唉,大叔,我去与不去都一样,我让人陪着你们去。”王老虎道。
“行,王大人安排着好。”勒布道,“人生难得几回醉,我先干为敬。”
王老虎笑笑,举起了手中之碗。
王老虎自己也不清楚与他们共饮了几大碗,只知道是过了许久,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的房。
第二日,王老虎一直酒意未醒,赶到快到傍晚时分,他才醒了过来,他甩了甩头,看了看窗外的天,冯升进入房来,道:“公子,你醒了?”
“我睡了多少时候了?”
“你已经睡了一天了,你看这太阳也快下山了。”冯升道。
“真是喝酒误事,酒后误事。昨晚上没有想到我会喝这么多酒。”
“草原人这酒太烈,如果是江南米酒,公子再喝上半天都不会醉。”
王老虎从床上坐了起来,洗了一把脸。
“草原人都出去了吧。“
“都出去了,卫所里的人陪着,他们在外面一整天了。”
“卫所门口那些人还在吗?”
“他们还在。”
“这些人什么来路,有消息了吗?”
“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呢?”冯升道,“这些人不是一般的人,他们跟我们的特工一样,都是训练有素的。”
正规特工?大明朝哪有这样正规的特工,宁王的人?一个想法跃入王老虎的脑海中,没有找到的几名士兵难道真的越过江西见了宁王?
“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宁王的人?”王老虎问道。
“有可能,杭城里应该没有这样一个组织有这样的机构。”
“如果是宁王掺和进来,这事情就闹的有些大了。”王老虎道。,“有没有失踪士兵的消息?”
“贾旺兄弟一直没有消息来。”冯升道。
贾旺一直守在江西,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他们到底去了哪儿?
“你去通知石将军,让他来我书房。”
卫所书房。
“石将军,你审的那些逃兵有什么消息?”
“这件事,我看有些难。”石有才道,“这些人都咬着牙,什么都不肯说。”
“事实上,他们都是好样的,只不过是跟错了人。”王老虎道,“那个周亮有没有说什么?”
“王大人你一直不让我们用刑,我看这样对周亮没有用。”石有才道。
“剩下的几人消失了吗?”王老虎自语道,“我们一起再去见见周亮。”
卫所牢房。
周亮双手被铁链绑着,虽然没有用刑,但几天关下来,头发还是有些蓬头污垢的了。
王老虎进了牢房,支开了所有的人。
“周亮,你我都是大明的将士,作为将士,你认为,我们的职责是什么?”
“王将军,这种话,不用来问我,反正你想杀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