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虎感到自己陷入了一个不知名的担忧之中。
如何应对这眼前的困扰。
没有人可以商量,也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人。王老虎决定,他要首先逃离这里,解决了自己被绑之困,才可以解决其他之事。
身体被绳绑着,王老虎要解开身上的绳子才可以,但此刻,他被人绑在墙柱之上。怎么除去身上的绳子呢?时间流逝,王老虎需想出个办法来。
“喂,有人吗?”王老虎喊道,这房之外,一定有人,他要向他们求证一件事,抓他的人是什么人,蒙古女人去了哪里?大汗会不会在今天见他,这些都是他想知道的。
伐州城。
刚刚与蒙古军战了一役,此时的虎家军正在城内休息。他们脸上,身上一脸的灰尘。常遇春、杨不群、山海豹在虎家军中转了几转。
“虎家军几战下来,人疲马倦。也不知这战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杨不群道。
“你这是想回山东了?”常遇春问道。
“现在哪个兄弟不想回去呀。”杨不群道。
“回去,我们也要风风光光地回去。”山海豹道。
“是的,回去我们也要风风光光地回去。”杨不群道。
山海豹在荀薛旁边坐了下来,问道:“荀薛,这次与蒙古大军作战,如果胜利了,你回去之后,你想干什么?”
荀薛道:“大当家的,我还是跟着你,回山寨去。”
“早告诉你,别叫我大当家的了,我们也不是回山寨,如果这一战,我们都能活下来,说不定能封个官当当呢?”
“公子都不在了,皇上还会给我们封官?”荀薛道。
“谁说公子不在,公子会回来的,上次他摔下悬崖,老天也不收走他的命,现在也一样。”山海豹道。
“当然,公子福大命大,也许明天他就回来了呢?”杨不群道。
“是,是公子明天就回来了。”荀薛嘴上应着两人,但心里却在盘计着今晚上的事,蒙古人给了他两天时间,今天晚上,他要找到一个突破口,将蒙古大军从城外放进城来,虽然困难,但他在盘算着计划。
“荀薛,想什么呢?”山海豹问道。
“大当家的,没什么。”荀薛道。
“现在我们不能松懈,说不定今晚蒙古人还会来攻打我们。”杨不群道。
听到杨不群这样一说,荀薛心里寒了一下,自己想的计划,不会是让他知道了吧“怎么会呢?蒙古人以前晚上也没有来攻击我们,今天晚上也不会。”
“这倒不一定,蒙古人诡计多端,上次我们丢失西阳城就是在晚上,蒙古人说不定会跟上次一样,故伎重演。”常遇春道。
荀薛心里一乍一乍的,心里有鬼,做怕人家知道他心里的丑事。
阿里木鲁部落。
王老虎还被绑着,他已经想好,要解开绳子,从这里出去。
他朝着外边喊着:“有人吗?有人吗?”终于有个人回应了一下,“你大喊什么东西?你省省力气吧。”
“我想小解一下。兄弟,你来帮帮我。”
“小解,连大解都没人帮你。”房外的人道。
王老虎终于明白了,在房外的人并不是蒙古女人的人,他更要从这里离开。但另一个问题来了,既然房外的人,捉他的人不是跟他一伙的,那么蒙古女人去了哪里?她的命运会跟自己一样,也被抓了吗?
王老虎当然解不开眼前的一切,只有等找到了蒙古女人,心中的结可能才会解开。王老虎喊了几声,虽然有人回应,但就是没有来理会他,也就是说,即使他喊破了喉咙,他们也不会来答理王老虎。
如果没有外人帮助,就只有靠自己了。
蒙古人将王老虎的手反手绑在了墙柱之上,绳子很结实。王老虎用力甩了几下,也没能将它解脱开。
这可如何是好,没有外人的帮助,自己很难解开这绳子,现在关键还外面的人根本不来答理你。
王老虎的两条腿还是可以移动的,但脚并没有像手这样灵活,脚解不了绳子。
还有没有其他的法子呢?
要想借助物件来解开绳子,这招是否可行。王老虎仔细查看了这房子,蒙古人房子里的物品少的可怜,跟汉人的房子根本无法比,汉人的房子或许会有口碗,或是其他,但在这里却是没有,还有没有可以利用的物件呢?
王老虎放眼搜去,房子里确实没有一样像样的尖或利的物件。
身上的弯刀已被他们掳去,紫兽剑也已经不在身上。王老虎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件兵器,这是皇上送给他的宝剑——辕禹剑。
王老虎现在把这柄短剑藏在了靴子里。
一想到这儿,王老虎一阵兴奋。他完全可以从靴子中取出辕禹剑,割断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
王老虎将腿往后向上提了提,自己被绑在柱墙之上,身体与柱已是绝对的不能动,只能靠腿的韧劲,将腿提上去,如果手能抓到靴子里的剑,割断绳子就有希望了。
王老虎毕竟是练武之人,手脚的灵活性可想而知,但蒙古包的柱墙与汉人的房子不同,王老虎要提起腿,须要避过后面贴身的紧贴的墙,也就是说王老虎的腿要向侧边提过来。
王老虎将腿往侧上边提了起来,绑着的手也尽量往提上腿的地方靠过去,平时看着简单的活,在现在这个时候,却是这样的麻烦,这样的困难。即使再困难,也要取到靴子里的辕禹剑。他的手已经快接近靴子,手指一点点地往靴子里伸进去。
王老虎已经取到了辕禹剑。
这一下好了,有剑在手,要割断绳子简直是易如反掌。
王老虎小心地将剑取在手上,反手将剑提了上去,一拉,一割。辕禹剑本身就是利剑,锋利的很,触碰到绳子,绳子被割断,这一簇绳子从王老虎的手上掉落了下来。
辕禹剑重新放好。王老虎小心地探到蒙古包一侧,朝外用耳朵侧听了一下。蒙古包有人,而且从刚才他的叫唤声中,已经有蒙古人回应,可见外面一定有人。
要从这里逃出去,就要先解决了蒙古包外的人。
王老虎掀起帘子,透过小的缝隙朝外望去,蒙古包外右侧有两个蒙古人,他们并不注意蒙古包里,只是很随意地在门外。王老虎将帘子盖上,从左边一侧向外望去。蒙古包边上并没有蒙古人,也就是说蒙古包边就只有右国宾两个蒙古人。但在远一些的地方,还有几个蒙古人,他们像是随意地分布站着,好像这边的蒙古包与他们无关。但王老虎清楚,他们应该是一伙的。他们在不远处走过来,走过去。
王老虎重新合上帘子,脑海里想着自己如何对付门口的蒙古人。
蒙古包外像是来了几个人,一看就知道其中有个领头的,他是奉命来提王老虎的。几个蒙古人领着他进了蒙古包。
几人进了蒙古包,发不出被眼前的自己所看到的一幕愣住了,蒙古包里没有人,王老虎早已没有了人影,柱墙边上,洒落了一根绳子,蒙古包边缘,破了一个大洞,新鲜的大洞。王老虎就是从这里逃走了。
这些蒙古人气得直瞪腿。
王老虎早已经从蒙古包里逃了出来,他没有惊动前面看守的蒙古人,而是割开了毡房的后半部分。
他在这个部落里走着,漫无目的,又好像有目的。他在寻找蒙古女人,搞清楚现在真正的情况。他甚至怀疑这个蒙古草原部落是不是大汗所在的阿里木鲁部落,这个蒙古女人是不是在欺骗他。
蒙古部落很散,许久都没有看到人。老远也能看到一个一个地蒙古包,但王老虎不敢靠近,怕碰上的这些蒙古人。偶尔也看到有蒙古人骑着马从远处经过,王老虎只好躲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