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这是有意将金不洲的行踪告诉自己,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回到客栈。
王老虎招唤过李添轻声道:“明日金大人将要去池州赴任,我要你在半路上埋伏解决了他。”
李添吃了一惊,道:“公子,恕我直言,这金大人可以朝庭命官,我们是不是做的过火了。”
“李添,一切事情都由我承担,你挑选十名功夫厉害的队员,不要留下任何的线索,做了之后再一路追上来。”王老虎道。
“本来我也不应该过问,公子,这件事,你可要三思。金大人做了什么事,公子你要取他性命?”李添的执着让王老虎感觉到他是个忠心之人,但有些事也不便跟他说明,王老虎道:“你只管去执行,剩下来的我会处理。”
李添也不再说话,退出去安排人手去了。
“王彪,随我去一趟千户府。”王老虎唤过王彪,前往千户府。
“谷夫人,谷大人情况好些了吗?”王老虎问道。
“总要有个时间让他调理调理,毕竟在秘室里呆了这么长的时间。”
“是,谷夫人,现在谷大人不方便交流,你是女中豪杰,我有几句话要跟你交待。”王老虎道。
“交待?王公子这是要离开安庆?”谷夫人道。
“明日我便离开。”王老虎道。
“这么急吗?我们的仇刚刚报,也没好好地报答王公子。”
“要说报答,就不用了。”王老虎道,“不过,我有一句话要交待夫人,原来的谷大人与京城的八虎的千丝万缕的关系,而这些人是欲犯上作乱之人,所以谷夫人,现在的谷大人还要沿着原来的路线走,也有可能要做一些违心的事,但你们心要如明镜,要不然,可能会对你们不利。”
“王公子,你是朝庭中人?”谷夫人一听这句话,就听出了一些端倪来。“小女子叩见王大人。”
“谷夫人,你错了,我不是朝庭中人。”
“王大人谦虚了。”谷夫人道,“王大人有什么事,尽管交待。”
“我是王老虎,并不是什么大人。我只是消息比你灵通一些,必要时,我会联系谷夫人,到时务必出兵相助。”
“这里会有战事发生吗?”
“我只是说必要时,谷夫人,安庆就靠你们了。”
“放心,只要你一声命令,我们定来相助。”谷夫人道,“明日你要离开,是否通知了欧阳姑娘。”
“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她了,麻烦谷夫人跟她说一声。”
“大人是个聪明人,你应该清楚欧阳姑娘的心意,她即使留在这儿,也是心在曹营心在汉。”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想就此拜别,免得她伤心,到时麻烦谷夫人为其找个好人家。”王老虎道。
“大人执意要偷偷走,我也不好说什么。怕只怕欧阳姑娘到时会伤心。”
“谷夫人是知道我的,我常年在外做生意,我怕她跟着我受苦。”
“大人总有自己的想法,我只是局外人,可能看得透一些。”谷夫人道。
“那我就告辞了,后会有期。”王老虎道。
正当王老虎要离开千户府,欧阳燕已经出现在门口。这两人见面,也太尴尬了,本来王老虎想就这样偷偷地离开安庆,没想到被欧阳燕撞着了。
“欧阳姑娘,本来不想来打扰你,现在既然你来了,就与你告别,明日我将离开安庆,去往西部。”王老虎道。
欧阳燕听到这个消息,没有说什么,眼角里的泪水不停地打转,泪水已经充盈着眼眶。她的嘴角微微抽着,像是有无数话要对王老虎说。
“人生哪有不散的,欧阳姑娘,若是在谷府住不惯,你也可以去找师父,继续做采茶戏,如果有机会,到杭州,我让你们剧团为我演出个十天十夜。”王老虎道。
欧阳燕还是漠不作声,看到这样的情况,谷夫人也比较识趣地退了出来,屋内还剩下王彪还有两个贴身护卫。
“你是不是不愿住在这谷府?”王老虎问道,“我知道欧阳姑娘没有了亲人,我也是为你着想,谷大人虽然神情有些问题,但相信在谷夫人的照料下会很快复原,你住在谷府是我最放心的。”
“王公子,我知道你是富贵人家,我配不上你。但我现在已经无依无靠,走到哪里都一样,所以,公子,如果你让我选择,我会选择跟你。”
欧阳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倒是让王老虎措手不及,这样直白的话,连个傻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跟我就要浪迹天涯,这里,是你土生土长的地方,如果不在千户府,你也可以去找你的师父,师父从小将你养大,实属不易。”
“说来说去,王公子是不愿带我一起走。”欧阳燕有些沮丧地道。
“风雨替花愁。风雨罢,花也应休,欧阳姑娘,人生相逢不过如云烟,你,我皆是众生。相识也不过十余天,时间和距离会冲淡一切。”王老虎道。
“我已表心意,王公子不愿意接纳,我也不怨。明日就让我来送送公子。”欧阳燕说完这句,眼泪就没在忍住,哗哗地流了下来。
第二日,天气晴好。王老虎携冯柳儿等人,上马离开客栈,欧阳燕穿上了那件卞依坊的衣裙来了王老虎送行。
路上,冯柳儿道:“相公,欧阳姑娘的眼神看起来对你依依不舍,你为什么不将她一起带回杭州呢?”
“欧阳姑娘从小身世就可怜,看到我为她报了仇,可能对人有些依赖罢了。”王老虎道。
“相公你说的这话,你自己信吗?”冯柳儿问道。
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到了中午,大家就在一家小酒店吃起了饭。王老虎虽然一直在行进,但心里还是记挂着一件事,所以这速度也不是很快,在吃饭的过程中,果然有马匹飞身前来汇报,这分明是明虎队员,只见他在王老虎耳边滴咕了一下。王老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说明事情进展地非常顺利。
“青青姑娘,这一路上而来,我看你有些闷闷不乐,话也特别少,不知是什么原因?”王老虎问道。
“青青妹妹是想家了,相公。”冯柳儿道。
“你这样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青青姑娘是安徽人,这卢家寨离这儿近吗?”王老虎问道。
“从这儿过去应该很快就到了。”王青青答道。
“既然这么近,我们就陪青青姑娘回寨子看一下。”王老虎提议道,他也明白了王青青为何一路而来话越来越少的原因。
吃完了饭,大家就一路向卢家寨而行,为了避免有人认出王青青,王老虎特意为她做了点装饰,头上戴了顶大帽子,压住了自己的容颜。
卢家寨确实比较近,没多少功夫就到了卢家寨,这个往日繁华的寨子已经荒废了,到处是残痕破壁,王老虎等人陪着王青青下了马来,那一年自己和兄长走的急,也不知有没有人安葬了父母,王青青看着卢家寨的荒凉景象,抑制不住内心的酸楚,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流。
有个打柴的樵夫刚好从旁边经过,王老虎上前询问道:“老人家,这卢家寨是怎么了?”打柴的老者看了下王老虎道:“你们是外乡人吧,你们不知道这卢家寨的人岂图谋反,被镇压了。”
“我看这卢老爷不像是管政治的人哪,怎么会谋反?”
“我们寻常百姓怎么会知道呢?”打柴的谨慎地问道,“你们是卢老爷的什么人?”
“我们是生意上的伙伴,不料却听闻卢老爷出事了,不知这卢老爷安葬在何处?”
打些人谨慎地看了下周围,小声地道:“真是可怜,卢老爷的尸首也没人料理,是我们几个村民给收起来安葬的。”
“你能带我们去吗?”在王老虎的说服下,这们老者带着王老虎等人到了卢老爷坟前,王老虎给了老者一些钱币,委托他们每年前来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