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兄弟,此案我已了解一些,明日,我与你一起上宁阳县,你上县衙投案,我来帮你寻找证据,一起将这案子解决。”
“公子,这案子过去一年有余,这证据早就没有了,我这进去,可就凶多吉少了。”
“难道你就想这样不明不白地过这下半生。杀人这么大的事,这杀人凶手至今还逍遥法外,如若当初是你因为糊涂县令的原因而逃跑,现在呢?是因为自己的不敢面对,不敢承担,不想为娘子找到仇人,我想你的娘子在地下也定不会瞑目。”
“我也很想为娘子找到杀害她的仇人,可是茫茫人海中,谁又是杀人凶手呢?更何况时间过去这么久。”
“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但时间越久,凶手就越难找,现在虽过去一年有余,但比起以后来,还是不迟。”
“好,公子,一切就依你。”
宁阳县城,县衙。
王老虎带了容玉、奇顺和潘泰,还有五十多名卫兵来到县衙。
“下官早已收到知府大人公文,在这恭候多时了。”现任县令乔玉韬在衙门口迎接道。
“乔大人不必多礼,我此次前来,只是想了结一宗前年的杀人案子。”
“知府大人在文书中已经讲清楚了,王公子,你随我来。”乔大人将王老虎领入府中。
书房。
乔大人拿出当年这起杀人案的卷宗,王老虎拿起卷宗,这卷宗已经多时间没有人去看,这封面上已有很多的灰尘,乔大人掸了掸封面上的灰尘,王老虎打开卷宗,细细看了起来。
报案人这里竟然空着。王老虎不禁眉头一皱,没有报案人,这县衙的人是如何知道发生了命案?捕快到杨不群家的情况和他自己讲的基本上差不多,尸检情况上写着:此女子为钝器打中头部,身体也被物器连击,前胸后背多处伤痕,皮开肉绽,流血过多而亡。
看来这凶手极度残忍,手法恶毒,将人打的皮开肉绽才肯罢休,看来这人和杨不群有着深仇大恨。
尸检的另一句话让王老虎愣住了,女子身体有不明液体,怀疑是男人的jin液。看到这一句,王老虎想到,这难道不是仇杀,而是情杀?杨不群自己说回去晚了,没有叫醒娘子,显然这身体里的定不是杨不群的,这个男人是谁?会不会是这个男人杀了他?
还有一种可能是杨不群知道了这一奸情,而将其杀害,然后又假装不知,当做自己是被冤枉的。
那么其他捕快是如何知道这屋里有杀人大案的?
究竟是谁杀了她?
这凶器可有找到,卷宗上写道:“这钝器尚未找到。”这凶器一直没有找到,也就是说这凶器还在民间。
“在案发现场房间发现有人打斗过的行迹,还有人倒地,有条凳子还断了只脚。地上有一大摊血迹,虽然已经粗粗处理,这血迹还看得出来,床上的床单已经全部被鲜血染红了。搜索屋子,在床边发现一块撕碎的布条。”
王老虎看了这块布条,是块蓝色的布条,样子极不规则,看来应该是一位男性身上的布条。
卷宗最后写着:“死者其夫杨不群系本县捕块,本县带他来问话时,畏罪潜逃,具有重大作案嫌疑。
县衙。
“乔大人,你到这宁阳县做县令有多少时日了。”
“本官上任来这宁阳县只有短短三个月。”
“三个月时间,可是不长,你对这案子了解过吗?”
“上任县令没有说起,我也没有过问,所以一直来也没有了解。”
“这名死者是当时宁阳县捕快的娘子,案发当日,捕快们在县衙聚餐,回去之后,发现娘子被杀,而后他一直潜逃。”
“这名捕快姓甚名谁?”
“杨不群,这人我已经带来了,做为本案的嫌疑人,暂押县衙大牢。”
“王公子,这案子都过去一年多了,这从如何查起?”乔大人问道。
“是啊,这都过了一年多了,有些事,有些人都变了,我们就从杨不群的宅子查起。”
说干就干,王老虎和乔大人来到杨不群当年的住处,这里已经有一年多没住人了,外面也好,里面也罢,都披上了一层灰。
王老虎、乔大人、奇顺和潘泰进入屋子,这屋子里结满了蜘蛛网,家俱等倒在一旁,显然,县衙对杨不群的房子进行了搜查,有些证据可能已经破坏。
“潘泰,奇顺,你们给我仔细搜查,找到有用的线索。”
潘泰和奇顺领命,一手划开屋里的蛛网,府下身子在屋内仔细搜索起来,地上已有厚厚的灰尘,双脚踩过去,留下了一个个脚印。
这杨不群的娘子最后是躺在床上,根据这卷宗的描述,很有可能是说她被凶手用钝器杀了之后,最后被搬到了床上。这日子一久,拖动的痕迹就没有了,要找到这些线索确实不是一件易事,潘泰对于寻找线索倒是有一手的,他从床上搜索到床底,除了厚厚的灰尘之外,没有发现。
奇顺在外间厨房和吃饭间查看,这厨具上,饭桌上都是厚厚的灰尘,奇顺仔细地搜索着,生怕漏过了任何线索。这次王老虎没有让其他人进来,而是让奇顺和潘泰两人搜索,一是因为屋子太小,第二是因为时间太久,线索又少,人一多,有些仅有的线索也有可能被破坏。
时间在一点一滴地过去,奇顺和潘泰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这也难怪,如果按照正常的流程,县衙应该有过几次现场勘测,能拿走应该已经拿走。
今天没有找到任何线索都是非常正常的。
奇顺查找的地方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
潘泰查找的房间也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
看来这些地方已经没有可用的线索了,王老虎这样想道。
“公子,你来看。”潘泰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在床附近一个缝隙间,灰尘之中,隐约发现了一个物件,这物件小巧,细细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王老虎靠近一看,这缝里确实有一个物件,“来人,将这地挖开来,轻一点,别弄坏了证物。”
两个护卫拿着匕首,将这缝隙慢慢挖大,一个物品完整呈现在众人面前,只不过现在还被灰尘包着。
王老虎带上了简易手套,捡起这个小物件,掸去了物件上的灰尘。物件露出了庐山真面目。这是一个耳坠。
“耳坠?”王老虎和乔大人都吃了一惊,这耳坠是杨不群的娘子的,还是其他人留下的,如果不是杨不群娘子的,那这个物件是谁的,会是凶手留下的吗?难道凶手是个女的?
“去见杨不群。”王老虎道。
在狱中乔大人和王老虎见到了杨不群,杨不群对这一物件表示否认,称娘子并没有这个耳坠。
证实了这一点,王老虎和乔大人意见一致,认为这耳坠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或者跟这凶手有一定的关系,那这耳坠究竟是谁的呢?
接下去要做的有三件事,一是调查这耳坠的主人,二是当晚方霆捕快先前去了哪里?三是官府怎么知道杨不群家出了命案,究竟是谁报的案。
潘泰带了五六个卫兵和当地的捕快调查这耳坠的主人。王老虎和乔大人则提问了方霆。
“方霆,事发当晚,大家都在县衙聚餐,你去了哪里?”乔大人问道。
“当晚我家里有事,我老父亲身体不舒服,所以我回去照料,后来老父亲身体有些好转,我就回县衙了。”
怎么会这么巧呢,大家聚餐的时候家里老父亲就身体不好。不过这件事很好求证,只要询问下方霆的才父亲,就可以求证。
“这件事有待于求证,那你老父亲现在可在家。”王老虎问道。
“王公子,这方霆的老父亲已经于两个月前去世了。”
“去世了,这就死无对证了。”王老虎不禁担忧道,“当晚你在家还有谁可以作证。”
“我就和老父亲相依为命,没有人可以为我作证。”
这个方霆把话都说死了,当晚去了哪里,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