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丁府。
就餐的时候,多了四张陌生的面孔。
“王世孙,你刚到京城,我们平时也很少走动,桌上这几位,我给你引见一下。这是我儿子和儿媳,也就是你伯父伯母。”
王老虎起身行礼“丁伯父,丁伯母”。
“这位和你年龄相仿,是我孙子丁越云,这个呢是我孙女丁黛云。”
王老虎抱拳道:“你们两位应该叫我声哥哥。我是泰利王老虎,今年一十九了。”
丁越云道:“你比我们大,我今年一十八,大哥。”
“二弟。”
丁黛云好道:“我已经满十六了,哥哥好。”
“小妹。”
丁老夫人笑道:“都是一家人了,来,吃饭,吃饭。”
王老虎房间。
冯升道:“公子,根据你的吩咐,我已经在丁府内部做了调查,丁家的成员主要为丁老夫人,以及他儿子儿媳,孙子和孙女,这些人你都已经见过面了。这些人中丁老夫人可以排除,其他人都是嫌疑的对象。这丁府中,年长的老仆是许管家,他在丁家已经差不多五十年了。护卫南宫冽,他是五年前从皇宫派过来的。还有一个老奴夏伯,是伺候丁老夫人儿子儿媳的,来丁府也已经数十年了。”
王老虎脑海中立刻出现了丁家人物脉络关系图:丁老夫人高高在上,与丁大人一路拼打过来,十分恩爱,基本上可以排除嫌疑。儿子和儿媳?有时虎毒无父子,这儿子捅老子的事时有发生,这两人有嫌疑。他们的老奴夏伯倒是没有见过,等明儿见了再说。护卫南宫冽是从皇宫来的,皇上派过来的人,难道是来调查丁大人的。此人嫌疑最大。许管家今天已经见过面,不能排除嫌疑,这些人中,究竟谁是内奸呢?
“冯升,这特工队员都安排好了吗?”
“公子,特工队员都安排要城里,不会有人发现。”
“好,你安排少部份人盯住这丁家上下,老夫人除外,另外的人手,你派出去调查刑部的官员,这京城不同于泰利,叫大家保护好自己。”
“是,公子。”
“出去把他们叫进来。”
冯升退出。
常遇春,潘泰,容玉等人进入。
“明日开始,我们分为两组,常遇春兄弟看守丁府,负责丁家的安全,随时听候调遣。容玉和潘泰跟我一组,主要外出负责调查。我跟你们说,这里面的每个人都有嫌疑,你们都要留意。”
“公子,是不是盯住丁府每一个人?”常遇春道。
“注意不要让人发现。”
“潘泰,你过来。”潘泰靠近了王老虎,王老虎向他交代了几句。
第二天吃过早饭,丁黛云、丁越云两兄妹要外出,特来相邀王老虎:“二弟,小妹,你们今日到哪里去游玩?”
“大哥,今天我们去智化寺,那里很灵的,一起去吧。”丁黛云道。
“我刚到京城,每个地方我都新鲜,好吧。”王老虎应道,他向潘泰使了个眼色。
智化寺位于东城区禄米仓胡同,紧邻金宝街。智化寺山门并不起眼,红色的墙体上一介弯圆形大门,上面一个蓝色牌匾,牌匾上金色“智化寺”三个大字,八进院落结构,建筑上彩画连篇,屋瓦用黑色琉漓脊兽铺砌。
随行的有容玉,还有丁家的护卫南宫冽等人。
王老虎出来不光是游山玩水,更重要的是了解他们每个人的情况,与丁大人亲近的人都有可能,包括自己的儿子、孙子。
丁黛云、丁越云两兄妹并不知道王老虎在调查他们,他们表现的很轻松,也没有因爷爷的入狱而心情不佳。
“大哥,这智化寺自山门内依次为钟鼓楼、智化门、智化殿及东西配殿如来殿、大悲堂等,里面的雕刻也是栩栩如生。”丁越云介绍道。
“这智化寺香火一直很旺,你看今天来请愿的人这么多。”丁黛云道。
学过历史的人都知道,这智化寺原为宦官王振的家庙,明英宗赐名“报恩智化禅寺”。“土木之变”后,王振被抄家灭族,但寺因敕建得以保留,后为百姓开放。
在来来往往的香客中,有不少少男不女,这些人或多是来求自己姻缘的。
“大哥,我们诚心而来呢就要买对香烛,以表自己对菩萨的心意。这样菩萨才会知道,你不是敷衍的。”丁越云道。
“好啊,既然来了,这香烛是少不了的。”王老虎道。
几人来到卖香烛的小贩前。
“店家,给我们来对香烛。”王老虎道。
“一对怎么够呢?我们这么多人,一人一对也要三对,来三对吧。我的要大点的。”丁黛云道。
王老虎笑了笑。
三人来到弥勒佛前,“弥勒佛嘴里一笑,笑看苍生,一笑泯恩仇,他的心态值得我们领参。”丁越云道。
“二弟说的有理,你我若有弥勒的境界,就能摆脱世间一切之苦难。”王老虎道。
“我们赶紧拜一拜吧。”丁黛云道。
走过弥勒殿就来到了韦陀、金刚像前。
“二弟,你可知这韦陀菩萨是什么佛?”
“这韦陀菩萨是佛的护法神,据说,在释迦佛入涅时,邪魔把佛的遗骨抢走,韦陀及时追赶,奋力夺回。因此佛教便把他作为驱除邪魔,保护佛法的天神。”
“不错,不错。看来二弟对佛法还是有些研究的。”
“既然这韦陀菩萨这么厉害,我们赶紧拜一拜吧。”丁黛云道。
三人虔心在韦陀菩萨前下跪参拜。
出了韦陀金刚殿,王老虎道:“二弟,小妹,你们两个刚才许了个什么愿?”
“这许的愿怎能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丁黛云道。
“这愿望若不说出来,菩萨怎么会知道呢?我许的愿是早日调查清楚伯祖父反叛之事,还伯祖父一个自由之身,还伯祖父一个清白。”王老虎道。
“大哥说的在理,爷爷一门心思全扑在朝庭上。他怎会做这谋反之事,他定是被冤枉的。”丁越云道。
“这韦陀菩萨这么厉害,今天我们已经诚心参拜,现在伯祖父被人诬告谋反叛国,他定会来丁府一查究竟,将这邪魔之人纠出。”说话间,王老虎看了看在场的丁府之人,包括护卫南宫冽,并未有什么发现可疑之处。
“大哥,你刚才说什么丁府有什么邪魔之人,这是怎么回事?”丁黛云道。
“我也只是听说,伯祖父被人告发,这告发之人,也有可能是来自丁府。我也只是猜想,所以请韦陀菩萨来家助阵,将这诬告之人揪出,以还伯祖父清白。”王老虎说话间,这丁越云和南宫冽都有不同程度的反应,这反应虽小,但王老虎却看的明白。
“大哥,你说这丁府谁是内奸,这么可恶,竟要陷害爷爷。”丁越云道。
“奸是奸,忠是忠,虽然没写在他脸上,但日子一长,总会有尾巴露出来的。”王老虎道。
“现在我们请韦陀菩萨来帮我们,想来马上就能找出这告发者。”丁黛云道。
“哈哈,这菩萨眼睛亮的很,人在做天在看,这诬告之人必不会有好下场。”王老虎道。人心胸坦荡,平静如水,人若亏心,必有心虚。这王老虎旁山敲虎的话,是说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听的。
前面就是观音殿了,丁黛云显得特别兴奋,“瞧我妹妹,一进观音殿,就这么兴奋,想是来求自己婚姻的,让观音菩萨赐你一个如意郎君。”丁越云道。
“哥,你怎么这样啊。”
王老虎也哈哈大笑:“女孩大了就要出嫁,这不是很正常嘛,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丁黛云也不理这两个大男人,独自进了这观音殿内,在观音菩萨前诚心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