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灯义孝
山路崎岖难行,河川却悠闲的坐在驴子背上,专挑着峭壁前行。
早先驴子撒脱的欢,现在则换了另一幅光景,它小心翼翼的驮着河川,一步一个脚印,脸部还人性化的看着峭壁下方,露出恐惧的神情,生怕一个不小心摔的粉身碎骨。
山野间难以采摘的草药,基本都生长在峭壁之上,普通人即使看到,也只能望之兴叹,不过,这完全难不倒河川,之见他手一扬,一处石缝中的龙爪蕨根部的石山开始软化,风一吹,就扬了起来,而那龙爪蕨,全须全尾的落到河川手上,一个灰黑的布包兜住,河川双腿一夹,示意驴子再好好找找,而他眯着眼睛,悠闲的打盹。
驴子的效率真不错,小半日之后,他的兜包已经收获满满。山下,一个忍者风驰电掣的从山脚一路跑了上来,山脚到半山腰看着很近,一个普通人可能半天都爬不上来,但是,这个忍者从出现在山脚,到追上河川,不过数分钟的功夫。
“河川阁下,昨日的事情,请恕我无礼,在下特来赔罪了。”忍者正是鬼灯义孝。
“趁我现在还没有厌烦,有什么话直接说吧。”河川其实很不耐烦和他们虚与委蛇。
“满月的病是绝密,即使家族之中,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也屈指可数,请问您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世界上,对于血迹病的研究,比我深入的人不多了。”
“请恕我问的直接,川之国的河川家族即使没有被灭族,也不是以医疗忍术立家的,阁下如果真是河川家的人,不应该对血迹病如此了解才对。”
“的确,河川家的血迹在忍界中并不算显赫,那是因为河川家这数百年,从未有人觉醒过家族的血迹,只是通过家族的秘术,勉强维持住家族的存续罢了,到了这十余年,已经败落的连守住家业都做不到了。但是,上苍就是这样的喜爱捉弄人,在家族灭亡的关头,有个孩子觉醒了血脉。”
“这是好事情啊。”鬼灯义孝说的有些言不由衷。
“这真的是好事吗?”河川反问。
“难道说?”
“就是你想的那样,家族故老相传的秘辛告诉我,河川家的血迹因为太过于强大,而不得不自我封闭,否则,觉醒了血迹的成员,很快就会染上血迹病,血脉所钟必被上天所妒,这些孩子极少能活过成年。”
“可是,您只是一个人啊?”
“他不在我身边,但我知道他在哪,而且,他已经展露出了非凡的天赋。我与他分离的时候,只教了他一件事,死都不要忘了自己的姓氏,他做到了。”河川的眼神中满是回忆,还带着淡淡的温馨。
“那您找到了治疗血迹病的办法了吗?”鬼灯义孝希冀的问。
河川摇头,我只能短暂的压制,还做不到根治。
鬼灯义孝眼中露出了失望神情,不过,如果河川说他能治疗,他反而会怀疑,说能够压制,鬼灯义孝已经信了七分。
“您要见满月,压根不是因为想要见水之国的天才少年,而是想要在他身上先做实验,是吗?”
“是。”河川满脸写满了真诚。
“您如果没有把握,那我们……”
“你们没有选择,我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比我对血迹病的研究更深。”
“真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鬼灯义孝苦笑的说到。“前辈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在下愿意从中斡旋,不过,我们得想一个好一些的说辞。”
鬼灯义孝接着说,“实不相瞒,我是一个多面间谍,很早就投靠了立健将军,不过,我投靠的原因,也是因为家族,鬼灯家有些人还对返回雾隐村抱有幻想,他们天真的以为,换一个执政者,就能接纳我们这一族的存在。二代目已经故去三十年了,三代目还是二代的弟子,然而从三代目开始,鬼灯一族就一直被打压,到了血雾时期,更是不得不投靠立健大人,才在这偏远之地安身立命,不要说中枢,就是雾隐村,也早已经没有了家族的立足之地,我们的处境与竹取一族和木叶的宇智波一族,没有根本的不同。”
“但是,满月是家族的希望,他的存在可以震慑一切不轨的敌人,他能活多久,鬼灯就能延续多久,立健大人,却不见得希望满月继续活下去。河川阁下,在下如此向您开诚布公,就是想恳请您帮忙隐瞒这件事,您回去之后,立健将军一定会再派其他人与您沟通,在下希望,这件事,不要传出去。”
“那个忍者?”
“他是死士,连名字都没有,所以,我没有让他活下去。”
鬼灯义孝昨天没有来,就是在处理这件事的。
“那立健那里,你不是已经暴露了吗?”河川皱眉。
“所以,在下这个间谍已经失败了。”鬼灯义孝拱手拜服。
“原来如此,如果你在我这里问不到想要的答案,你会怎么做?”
“在下可能别无选择。”鬼灯义孝继续趴着,但他紧绷着的神色,就像是蓄势待发的猛兽。
“哈哈哈哈,人心啊,真是如魍魉一般。”
“你下山去吧,为了我的实验,我也什么都不会说的,告诉鬼灯满月,近期不能战斗了,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我采完药,就去会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