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洲公司所在地离元洲很远,几乎是跨了小半个中国。
当初他说周末要赶回来,祝余第一反应是这人胡乱折腾。
“这怎么能叫折腾?”傅辞洲说完又添了一句,“见到你之后才算折腾。”
祝余看着这人笑得跟条傻狗似的,都懒得搭理他。
“你最好别回来。”
嘴上说的倒是干脆,结果傅辞洲还没走几天,祝余心里就想得厉害。
想了也不太好意思说,憋在心里等傅辞洲闲下来了找他。
到时候还要装出一副自己很忙的样子。
林巍中途来找过祝余一次,两人心平气和吃了顿饭,把话说开。
当初他撑不下去的时候,是林巍救了他。
之后他假意接受林巍的误导,装出一副想要新生的样子。
好像不欺骗点什么就活不下去。
伪装给人无限的安全感,像是有了个目的,可以一直活下去。
“我承认我有点不怀好意,”林巍话里带着几分玩味的笑,“但你绝对也不是什么好人。”
祝余垂下眸子,最后也没有否认。
他的确不是好人,从小就细密地计算着周围的一切。
以前想活下去,后来想和傅辞洲在一起。
“我们半斤八两吧。”
再外面随便凑合一顿,回到家里已经晚上七点出头。
玄关的亮着暖黄色的灯,像是从头顶泼下一捧暖意,稳当当地洒在了他肩上。
祝余第一反应还以为家里有人,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客厅后才想起来大概是早上忘了关。
深色的棉拖摆放整齐,他关门走进房间,先去卫生间洗手消毒。
脱了外套,又去阳台浇了花草,然后往鱼缸里扔了几颗鱼食。
小金鱼悬在水中摇头晃脑,墨迹了有一会儿才张嘴咬下一颗。
吊篮长势不错,枝叶垂在地上。
祝余蹲下身拨拨它的叶片,准备这几天把它挂起来。
搁在阳台门边的白兰树已经有他肩头高,这几年去了不少侧枝,叶片都有一个手掌那么大。
祝钦喜欢种些花花草草,当初大院里也是郁郁葱葱。
他在自己孩子出生那一年种下了一棵白兰树,尉霞死之前把树给砍了。
后来祝钦又买回来一棵,重新种在了原处。
这棵树是他现在的孩子。
推拉门合上时发出一声轻响,把寒冬夜晚的冷风阻隔在外。
祝余呼了口白雾,弯腰从茶几上抽了一张消毒湿巾低头擦手。
冬天昼短夜长,天黑得早,他也睡得早。
准备拿换洗衣服洗个澡,结果刚打开卧室的门,就被人扣住手腕猛地往里一拽,接着就给按门上了。
“砰”的一声闷响,祝余脊背抵在了门板上。
他的后脑被手掌垫着,温热的呼吸在黑暗中拂了他一脸。
“傅…”
口中的名字只念出了一个姓氏,剩下的就被对方吞进腹中。
祝余双手抵在傅辞洲的肩上,很快就顺着手臂滑了下去。
“在外(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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