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有时候觉得自己和傅辞洲真的很神奇。
本来怎么着都应该是他生气的事,现在反过来还得哄别人。
“你跟我气什么啊?”祝余都快被逗笑了,“你还跟我生气,我都没跟你生气。”
袁一夏告诉他这件事的时候,祝余都沉默了许久。
对方以为他生气了,还给傅辞洲说了不少好话。
祝余也觉得自己应该生气,但是奇怪的是,他心态还挺平和。
“你想告诉就告诉呗,”他那时候刚从墓地回来躺床上,说话间像是有些无所谓,“还跑来问我,傅辞洲知道了非抽你。”
袁一夏夹在两人中间卑微得要命,说了一大堆恳求,结果还是被祝余卖了个干净。
卖人者,恒卖之。
说的真没错。
“我不就说了一句让你直接问我吗?”祝余把傅辞洲的脸掰回来,“我又说错啥了?啊?!”
他动作很快,就跟拧大白菜似的,手指顺着对方下巴一拨,下一秒立刻收回来。
傅辞洲的胡渣冒出来了,摸着有点扎手。
“我问少了?”傅辞洲一说这个可就来劲了,“我问你你回答过吗?你有说过吗?我高一那会儿问过你多少次?老子嘴皮子都差挂你身上了,你说出个毛线球来了吗?”
他从最初开始,一笔一笔和祝余翻着旧账。
“之前你说你不想说,现在又说没必要。”
“你啥时候都有理,还怪我没直接问你。”
“祝小鱼,你这人讲不讲理?有没有良心?我对我妈都没这么有耐心过,我要有个儿子像你这副德行,我早上手抽他了。”
傅辞洲这么噼里啪啦骂一通,把祝余给骂得眉开眼笑。
“少爷,你这嘴皮子打哪练的?德云社没你我都不惜得听啊我说!”
“还他妈德云社…”傅辞洲屈起一条腿压床边,按着祝余肩膀就把人怼床上躺着,“我现在就抽你你信不信?”
祝余双手抵着傅辞洲,脚一抬蹬他大腿上,整个人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好说话别动手,我病号呢,我头晕。”
“你晕个屁,”傅辞洲算是明白这人有多阴险恶劣,“之前装醉,之后装睡,现在还跟我装晕,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祝余企图把脸上的笑容收敛一些,但是努力了几次似乎都失败了。
“我不信,”他开始诈傅辞洲的话,“你看出来为什么不拆穿?”
“我懒得拆穿你!”傅辞洲一条手臂压着祝余的锁骨,另一只手轻轻松松锁了他的两只手腕扣在胸前,“不稀罕懂吗?小屁孩的把戏,我不稀罕拆穿。”
“嗯嗯嗯,是是是,”祝余挣扎了一下,没挣开。他撇了撇嘴,用脚踢踢傅辞洲,“少爷,那我现在又晕了,您再不稀罕一回呗?”
“不行,”傅辞洲手一抬,把祝余双臂拉去头顶。他俯下身子,认真道,“我得揍你。”
少年的眼睫乌黑,里面印着(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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