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舟对程夕的“表扬”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转回头又继续做他的事去了。
因为过敏,他最近特别的平静,真跟修了佛的高僧一样,连睡觉都是规规矩矩的。有时候程夕撩他一下,或者说话说着说着激动了会趴到他身上,他都会说她:“能好好睡吗?”
弄得她好像很那什么一样,也不得不跟着规矩起来。
但是多个人,家里总还是不一样的,适应之后就觉得,一个人固然清静安逸,可有时候难免还是会寂寞,两个人在一起,有人说说话绊绊嘴,好像连空气里都透着欢喜和甜蜜。
日子便这么安静地过着,当陆沉舟的过敏症休养期快结束的时候,陈嘉漫也终于愿意走出那间小小的病室,程夕那天去给她做心理辅导,末了她突然仰起脸问她:“河边的花,开了吗?”
程夕一愣,很快说:“开了。”又告诉她,“下面院子里的花也开了,如果你愿意,现在就可以先去看看。”
陈嘉漫怯怯地望着她,程夕向她伸出手,说:“不要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然后她就领着陈嘉漫出去了,看到外面那么多人,她像是受惊的小鸟似的一直躲在她身后,徒劳地扯着她的衣服遮掩着自己。
走到一半,她逃也似地逃了回去。
程夕跟着她进去,她躲在门后面,哭着问她:“你会不会嫌弃我?”
程夕说:“不会。因为你已经很勇敢了,能走出那么远。”她蹲下去,看着她,“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每天都陪你走一趟,每天多走出去一步,我们离花开的地方就又近了一步。只要你不放弃,我们总是可以看到外面的美景的。”
陈嘉漫十分害怕,却还是勇敢地点了点头。
从她那儿出来,程夕才看到外面围了好几个医生护士,知道陈嘉漫终于愿意走出来了,他们都朝她道喜:“看来你是真的治好她啦。”
程夕说:“长路漫漫,只是其中一步而已。”
她并没有谦虚,走出去,也只是代表陈嘉漫刚刚进入恢复期而已,她最重要的关卡,在以后。
曾兴当时也在,他看着她,难得说了一句很中肯的话:“你在她身上花的心血,大概够治好十个躁狂症病人了。”
程夕便怼他:“病人也能论数量比吗?曾医生你得注意你的措辞。”
然后被曾兴翻了一个白眼:“累不死你!”
程夕确实挺累的,那时将要面临毕业季,她要指导学生的毕业论文,还要配合做一些毕业生的招生工作,今年开始,主任还让她开始带学生……千头万绪。
好在陆沉舟并不缠人,两人就像条平行线,除了晚上共居一室,并无更多的交集。
那天程夕都做好了加班的准备,孰料沈唯来医院做产检,时间有些晚了,就约她晚上一起吃饭。
“叫上你家陆先生啊,自从你和他在一起,(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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