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德标战败的消息很快就被李密得到,李密不禁大惊,宁德标可是李密的左膀右臂,自从宁德标来投,可是给自己立下汗马功劳,宁德标的功夫也足以威震一方,这一次怎么就败了?还被困金啼关,这可不行?怎么办?
“请大帅。”
大帅是谁?秦琼秦叔宝是也。
不多时秦琼来到:“王驾千岁何事吩咐?”
李密道:“叔宝请坐,你我兄弟不必这般多礼。”
秦琼道:“君臣之礼不可废,请王驾千岁吩咐就是。”
对于秦琼这般执着,李密心中其实很受用,国人就是如此,别管之前是什么身份,一旦高升,你若是还称呼他原来的名号,他表面没事,心里其实会很郁闷,久而久之,不是疏远你,就是弄死你。
李密道:“宁德标战败受伤,金啼关被围,叔宝有何打算?”
秦琼微微一惊:“辽东王来了?”
李密苦笑:“若说高冲亲自到来,宁德标败也就败了,可惜不是,只是高冲的一个兄弟,名唤陆文龙,据说还不是二十岁,手使双枪厉害无比。”
秦琼道:“启禀王驾千岁,辽东王麾下的安东军,是大隋最后的精锐,安东军一直远在辽东,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再有辽东王这等名将,臣以为,不宜与安东军直接面对面的硬战,安东军远道而来,粮草供应必会出现运送困难,我军不如在粮道上做手脚,截断供给安东军的粮草,让安东军不战自败。”
李密皱眉道:“此时,王薄被困在泰山中出不来,山东一地已经基本全入隋军之手,高冲会缺粮?”
秦琼道:“衮州双王爷之处有三十万大军需要粮草,安东军再来,粮草必定紧张,前番战报,安东军正与涿郡的罗艺大战,争夺河间郡,辽东王派出的南下部队,又遭杜伏威偷袭,损失惨重,所以,辽东王必会想速战速决,我军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固守为主,伺机截断安东军的粮道,时间一长,安东军自然会支持不住,只要安东军一撤,三十万衮州军根本不是我军的对手,山东还是我军的。”
李密双眉一挑:“听叔宝一席话,本王茅塞顿开,好!就依叔宝,只是现在金啼关之围如何解决?”
“金啼关城墙高阔,想攻破不是简单的事,我军可派兵佯攻,同时暗暗派人迂回到隋军后翼,烧毁随军粮草,截断隋军的粮道,待隋军坚持不住退走之时,我军全军进攻,必可一举将隋军击败!”
“好!叔宝真是我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臣不敢当。”
李密麾下两员大将——宁德标、卢俊义,此时宁德标已经受伤被围,卢俊义就是出手之时,不过,李密没让卢俊义动,而是将如何解围金啼关之事交有秦琼全权处理。
秦琼领命,立即派王伯当领兵五万向金啼关进军,然后派遣侯君集率领三万人马迂回到隋军后翼,准备向隋军粮草下手。
不提侯君集先说王伯当,率领五万大军浩浩荡荡杀向金啼关,离着多老远,就能听到金鼓之声。
王伯当想了一下:“来人,速速探查现在金啼关的战况。”
“是,遵命。”
斥候立即出动奔往金啼关,王伯当下令就地休息。
不多时,斥候来报:“启禀将军,隋军正在攻城。”
王伯当抬着头想了一下:“据闻辽东王善于用火,这回咱们也学一会辽东王,所有人,立即寻找柴草,必须人手一捆。”
副将问道:“将军要干什么?”
王伯当微微一笑:“火烧安东军,也让辽东王尝一尝大火的滋味。”
“将军高。”
王伯当笑道:“少拍马屁!还不速去准备?”
一个时辰之后,瓦岗军士兵人人背着一捆柴草启程上路。
正往前行,猛听前面一声炮响:“轰??????”
怎么回事?有埋伏?斥候干什么吃的?这里有埋伏都没查清楚!王伯当真想一刀把斥候给劈了。
随着炮响,隋军从路两边杀出来,拦住瓦岗军去路,当中一面大旗迎风招展。
忽然瓦岗军议论纷纷,王伯当脸一沉:“因何私语?”行军打仗期间,士兵私下议论这是大忌。
副将急忙去查,不多时副将乐着就跑回来:“将军,不怪兄弟们议论,你知道隋军领兵带队的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王伯当也奇怪了。
副将笑呵呵的道:“竟然是一对极品俏佳人,一对美得令人心动的美人为将,这是打仗,还是做戏?”
“啊?有这等事?”王伯当也奇怪,自古以来,行军打仗都是男人的事情,哪里轮到女人上战场,而且一来就是俩,干什么?隋军这是谁出的主意?莫非想用美人计不成?奶奶滴!老子把美人吞下,计策给你退回去。
王伯当催马就往前来,抬头看,也不禁吃了一惊——好一位俏佳人!七星花儿的金盔头上戴,狐狸尾斜插雉鸡花儿的翎。乌云巧挽蟠龙花儿的髻,末梢儿扎的是棉花花儿的红绒绳。柳叶花儿的眉毛分八彩,葡萄花儿的眼睛水灵灵。兰花水洗净芙蓉花的面,悬胆花儿的鼻子天生成。糯米花儿的银牙排碎玉,樱桃花儿的小口一点红。元宝花儿的耳朵真耐看,灯笼花儿的耳坠儿响叮当咚。小胳膊儿好似白莲花儿的藕,十指尖尖白又嫩,又比洗了泥、剥了壳的十棵羊角葱。
身穿一件能工打造金莲花儿的甲,红莲花儿的战袍上绣的是牡丹花儿的红。向日葵花儿的护心宝镜光闪闪,转珠花儿的袢甲丝绦九股攒成。荷叶花儿的征裙遮马面,绣球花儿的战靴扎金镫。坐下一匹追风赶日桃花儿红的马,绣绒花儿的日月双枪就在这美女的描花儿腕里擎。
看的王伯当眼珠子发直,怪不得士兵们议论纷纷,果然是月里嫦娥下凡尘,这是哪里来的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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