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医官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赵宛卿,然后有些心虚的擦了擦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水,“郡主说的是哪里话,草民不过一个小小医官,哪能见过郡主尊荣”
苏稚颜既然已经问了话,他一介草民也不能不回答,只能咳嗽了一声,压着嗓子回答,试图能遮掩过去
但苏稚颜却不这么认为,这段时间她是遇上了不少人,但能让她印象深刻的,必然是她见过的,至少是有过交流的人
可偏偏她如今看不见,只能凭借声音去和自己见过的人对应上,实在有些困难
赵宛卿原本以为只有自己有这样似曾相识的感觉,没想到苏稚颜也是这么想,但现在正在问诊,不是纠结于这件事的时候
于是赵宛卿欲言又止了一会儿,还是拍了拍苏稚颜的手,为医官解围道,“表妹,先让医官看完你的眼睛之后再说好吗?”
那医官担心赵宛卿反悔,马上开口应允到,“是是是,这位小姐说的是一点也不错,郡主还是要以自己的身体为重才是”
旁边的木棉见这医官还没等苏稚颜说话呢,就先抢话了,一点规矩也不知道,满脸都是气鼓鼓的,但在听到劝小姐先看病,面色才稍稍缓和了些
苏稚颜敲了敲手腕上搭着的玉枕,想着此事也不急于一时,万一是自己听错了也说不准,点了点道,“说的也是,那请问医官我的脉象并无任何不妥,可是我的眼睛却是实实在在的看不见,这是怎么回事?”
医官一只手撑在胳膊上,若有所思的揉了揉自己的下巴,然后转身从自己的医箱里取出一个卷起来的布袋,打开之后,里面是摆得整整齐齐的长短不一,有粗有细的银针
医官的手从头慢慢滑到最后,几番犹豫下,还是取出一只比较细的银针,右手托着银针左手搭着右手手腕说道,“就脉象来看,的确是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只能用银针来探一探了”
然后走到苏稚颜的左侧方正准备施针,突然想起什么,猛地一拍脑袋说,“能麻烦郡主的丫鬟端个烛台过来吗?”
木棉看到苏稚颜点了点头,再看了眼医官手上的银针,不等苏稚颜吩咐就连忙踱到外间取过桌子上的珐琅烛台,用火折子点燃后端到苏稚颜搭着的玉枕旁边
医官将手上的银针放到烛火上燎了燎,待银针变红后,抬起来看着苏稚颜解释道,“郡主,这眼疾实在奇怪,草民待会会用银针”
话还没说完,就被苏稚颜抬起手打断了,“我明白你的意思,直接来吧”
医官看了眼被烧红的银针已经慢慢变回了原本的颜色,于是示意赵宛卿伸出手托住苏稚颜的头,说了句,“郡主得罪了”
然后慢慢的把银针刺向苏稚颜眉梢处的丝竹空穴,缓慢的转动了几下,松开手退后几步问,“郡主可觉得酸胀或是疼痛?”
说实话,若(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