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主一来什么都没管,只深情款款地看了眼凌笑,才来到了魔医们的面前。
“你要的东西吾会给你找齐全,但是那人族小子的命吾不在乎,可奴女不能受一丁点儿伤害,这你能做到么?”魔主紧盯着那名魔医,一再申明道:“记住,奴女不能有任何闪失。”
显然魔主口中的奴女指的便是凌笑了。
凌笑听着这话,愣是完全无动于衷,她只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好像什么都进不了她的心中。
那名魔医显然没想到魔主这般重视那女子,可上古卷轴中的法子,本来就是死马当活马医的,他也不能保证有用啊!
不过见着魔主那般郑重其事的模样,魔医有些勉强地挤出来一抹笑容,终究还是答道:“在下知道了,请魔主放心。”
魔主冷哼一声,转过头去立马就换了副神色和语气,他几乎称得上温柔似水地对凌笑说:“奴女你放心,吾一定会让你和那卑贱的人族解开契约的,还有那害得你受伤的修真者,吾也不会放过她,你就别生吾的气了。”
凌笑依旧是毫无反应,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
魔主见状,好脾气立马就给磨灭了。
“你就那么在乎那人族?吾告诉你,吾绝不会让你继续和他绑在一起,等契约一解开,吾就要他死。”魔主恨恨地捏住凌笑的下巴,咬牙切齿地说道。
凌笑被他口中的死字刺激到了,这才好似醒过了神来。
她双眸中含着水汽,整张小脸死气沉沉得可怕,却是微微扬头,以冷静而绝望的语气说道:“你要杀哥哥,那就先杀我,反正哥哥死了,我绝不独活。”
魔主脸色蓦地就沉了下来,他厉声高喝道:“你也就仗着吾心悦于你,他只是低贱的人族,又算得了你哪门子哥哥?奴女你别胡闹了。”
凌笑却是凄然一笑,道:“我才不是你的奴女,我的名字叫凌笑。当初若不是哥哥,我早就死了,是他救了我,也是他给我取的名字。救命之恩,如同再造,他就是我的唯一的亲人,他也是我在这世上最在乎的人。慕夜,你要是杀了他,我也就对这世界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魔主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在一旁看好戏的孟秋等人,几乎都要以为他要发飙了,结果他愤然甩袖就那么离开了。
而凌笑却是毫不在意地垂眸,继续躺在床榻上,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
孟秋此时才知道,原来凌臣凌笑竟不是亲兄妹,甚至可能毫无血缘关系,那他们之间的关系倒是更令人寻味了。
至于魔主,凌臣,凌笑,在孟秋看来,这简直就是一出他爱她,她却爱着他的精彩三角恋嘛!
只是显然魔主在这三角恋中,是属于求而不得的备胎。
因着魔主并不确定那位魔医是否能成功解除契约,于是像孟秋这一批跟着进来的魔医,都一同被留在了魔宫里,以做后备之选。
这倒是也正合了孟秋的意,不然她还得想法子留下来,毕竟得打消魔主进攻修真界的念头。
当然在孟秋看来,最稳妥的法子,那就是以暴制暴。
要知道魔域一向是弱肉强食的地方,崇倡强者为尊。
若是孟秋杀死了魔主,那她便是理所应当的下一任魔主了。
和魔主打了个照面后,孟秋对于他的实力也有一些了解。
就凭着魔主没能发现孟秋,便能说明问题,要么魔主没她的修为高,要么她的伪装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而这两样,都是孟秋的依仗。
不过孟秋可没想当着众多魔族的面和魔主打起来,万一魔主叫来魔族大军围攻她,她可就玩脱了。space]
为了稳妥起见,而后数日,孟秋一直在摸索着魔主的日常生活轨迹,找寻着合适的行动机会。
魔主的日常还是很稳定的,除了在外征兵便是来凌笑这里。
而且平日里魔主和凌笑相处,总会遣退左右,可见是孟秋动手的最好机会了。
眼见着魔族快要征兵完成,十万魔族大军已经整装待发,随时准备前往修真界大展拳脚。
孟秋也觉得是时候动手了。
这日,魔主依旧是屏退左右,而孟秋早些时候便已经潜伏进了凌笑的行宫中。
看着冷脸相待的凌笑,想着她是为了那种低等人族对自己没好脸色,魔主便忍不住心里的怒气:
“你为了那个卑贱的人族不肯向吾低头,然而他却是早就把你给抛弃了。吾不过是让魔将们说他是受你牵连入狱,他就把一切都给招了。他就是个阴险的小人,奴女,你真以为当初是他救了你吗?”
凌笑原本以为这次魔主也是来说解除契约的事,本已经打算誓死不从,怎么也要保护好哥哥。
然而等魔主的话说完,凌笑却是怔住了。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凌笑有些僵硬地抬头紧盯着魔主,似是在向魔主争辩,又像是在说服自己:“当初若不是他出手,我早在从魔族界点逃出去的那一刻,就死在了修真界。是他逼退了想杀我的妖族,还因此中了剧毒,他说即便我是魔族,可没害过人也只当我是小姑娘,他明明是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是你说得这样……”
魔主闻言,却是嗤笑道:“或许当初救你的那个人族确实很好,可那个人绝不是现在地牢里贪生怕死的那个。”
凌笑听后咬住了唇瓣,倔强的摇头说:“不可能的,当初我眼睛好了后,第一个见着的分明就是哥哥,你休想挑拨离间。”
魔主见着她冥顽不灵的模样,心里也是来了气,“你难不成就没想过,他是冒领的旁人的功劳吗?吾可是听他说了,他说当初见着你是恶心的魔族,他都快要害怕死了,可惜他身负剧毒反正也要死了,就随意地答应了你几句,是你不要脸的缠着他叫他救命恩人,更是你自愿用了同生契约把他和你绑定,有了同生契约他自是不能得罪你了,所以才会一直哄骗你。奴女,他根本就不是救你的人,他当初只是恰好路过。”
凌笑攥紧了衣裳,整张脸苍白得可怕,她一边往床脚缩去,一边不停地喃喃自语:“不可能,你骗我的,我怎么可能会是认错了?”
魔主见着她这样是又心疼又气愤,却更是打定主意要让她知晓那人族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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