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扶着乔倩的臂膀搀着她进屋,“没有。”
“那你怎么了?看着有点不太对劲。”
“今日先生教了我很多东西。”柳生这一句有些没头没尾。
乔倩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是不是教得太多你没能明白?没关系,你可以慢慢学,没有什么一蹴即成的,姐夫那是在京都城里长大,从小就浸染在这样的环境里,你不一样,你才身处其中没几年,这里面水很深,你得慢慢来。”
乔倩话刚落,便被从背后给搂住。
“怎么了?”
“想抱抱你,你真好。”柳生紧抱着乔倩,将脸靠在乔倩的颈窝里。
乔倩一听这话开心了,“现在才发现我的好吗?”
“不,早发现了,所以你才成了我的妻。”
这话听得乔倩心里甜滋滋的,任谁也不喜欢自己单方面付出爱恋。
“算你有眼光。”乔倩傲娇了一句。
“不,是倩倩有眼光,选中了我,我才有机会成为倩倩的夫君,欣赏倩倩的美好。”
这话听得乔倩嘴都笑得合不拢了,“今晚嘴怎么这么甜,说,是不是犯错了?”
柳生紧了紧抱着乔倩的手,他很幸运,有了自己的姑娘,真好。
“就是觉得倩倩挺着肚子很辛苦,让人倩倩开心。”
乔倩不矫情,但柳生这么一惯着,瞬间就矫情了。
“你说的对极了,你都不知道这孩子今日踹我踹得可凶了……”
乔倩绘声绘色的告着状,柳生满眼温柔地看着她,时不时应和两声,当得是个温馨至极。
……
萧青微冲进御书房请求离开的消息,在萧澈有意的纵容下,很快便吹散了开去。
具体自然没传出去,只是说萧青微请求离开,而陛下为了不与云南王发生误会,让萧青微等两日,他会再寻找寻找檀元基。
而寻找檀元基的事,萧澈一直没有懈怠,整个京都城都知道萧澈仁爱,不停寻找始终的檀元基,只为了不让云南王误会。
此刻再有萧青微这一出,萧澈的仁爱形象就更深刻了。
眼瞧着两日过去了,却依旧未果,萧澈满腹痛心,表示会一直查探,同时也应对了萧青微的承诺,拟定了护送人员,定下了三日后护送离开的行程。
彼时,檀元基已经从牢中出来,待在了望山脚下的那片贫民窟里。
人是昨日出来的,出来后京兆尹的人一直跟着探查,檀元基便来到了贫民窟的窝点,这里早就存在,所以很经得住查。
一番查探后,京兆府的人便离开了,檀元基也暂时在这里住了下来。
“主子,今日早朝定了,郡主三日后由陈家军护送回北疆,大概两千人,其中有我们的人,可要早做安排?”
“不用,到时候趁大军出城,我们跟出去,之后在路上借机混进去,那时候不会引起动荡。现在混进去很是危险,不清楚会不会是陷阱,我们能想到的,对方也能想到。”
“是。”
“另外安排人先行,将这边的消息告知父王,让父王那边早做打算,并做好接应,任何时候都不可掉以轻心。”
“是。”
……
“沈砚,你确定檀元基还在城中?”至今未寻到檀元基的行踪,萧澈很是怀疑人早就离开,若是人离开了,这么大一番布置属实浪费了。
“臣不确定。”
“……”面对这一句,萧澈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臣确定,檀元基拖着重伤的身子没办法单枪匹马回北疆,那样他回到北疆也去了半条命,也很容易暴露踪迹,若是檀元基聪明一点,此刻应该还在城中,再不然就在城外不远处,总归不会离太远。而现在这会儿,檀元基身子应该也养得差不多了,赶路应该不在话下,郡主的离开给了他很好的机会,可以避开陛下所有耳目的机会。”
“……”所以刚刚那句不确定是说来作何的,“衍之,朕怎么觉得你近来说话越来越让朕听着不快活了。”
“臣只是实话实说,至于陛下是何感受,那是陛下自己的想法,臣无法左右。”
“你直接说朕故意看你不爽算了,何必如此拐弯抹角。”
“陛下既然知道,又何必要臣再说一遍。”
“……”真的是无法聊天了,“柳生,你说说,檀元基会在哪?”萧澈直接换人,表示不喜欢沈砚。
沈砚一字未语,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那么站着。
柳生早已对这样的场面习以为常,“回陛下,臣赞同沈大人所言,另外臣觉得檀小将就算想要掺入郡主离开的队伍,怕是不会早早进入,那样比较容易暴露。怕是会随着队伍的离开伺机而动。”
“若是这样就很难查询檀元基的踪迹了。”听了柳生的话,萧澈眉头微皱。
“陛下安排人提前深入便可,另外再选几个信任的人暗地里下达命令,分组监督,很容易就会查出异样,到时候以乱党处之便可。而关在京兆尹的那一批人最为可疑,虽到现在还未查出任何异常,臣建议陛下全部监督,不过几日便会出结果。”
沈砚再次开口,对付檀元基他是认真的,他大概能猜到一些,但没有绝对的事,在帝王跟前话不可说太满。
且不管如何,檀元基终究背着皇家身份,具体怎么做还得看帝王自己的意思,做臣子的点到为止即可。
为帝者自然也是有自己的判断,亦有自己的布置,而这些他不可能全部告知自己的臣子,相商也只是为了寻找一些被自己遗漏的东西。
“朕知道了,这事就先这样,你们退下吧。”
“臣告退。”
……
萧青微离开这一日,沈砚刚好休沐,便带了白初来了离城门不远的酒楼,靠窗的位置将楼下街道上的场景一览无遗。
“这么多将士,这是要做什么?”
“这你都不知道?这是陛下派的人护送云南王郡主离开。”
“那檀小将可找到了?”
“没有。”
“那这郡主不是守寡了?”
“守什么寡,人家可是云南王亲女,那檀小将不过就是个义子,怎么也轮不到郡主守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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