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婶子就不跟你客气了。”说着,王婶将手里的篮子递了过去。
白初笑着接下。
这会儿春耕正忙,王婶也没再多说,见白初接过了篮子就道别离开了。
王婶走了,白初就反手将院门给关了,再次揉了揉虎子的脑袋,“虎子,姐姐刚起来,需要洗漱吃饭,你就先自己在院子里玩好不好?”
“好。”虎子特别乖地点头,点完头就朝院子里晒太阳的小黑冲了过去。
白初见虎子和小黑玩到了一起,便也没再管了,径自挎着篮子去了厨房。
洗漱了一下,白初掀开了篮子上盖着的布,一看分量就是两人份的早饭,白初当下就想到了正屋里的沈砚。
昨晚的惊醒也在这会儿袭上了心头,不知道是不是被她自己给否定了的缘故,这会子倒也不会惊慌了。
沉静了一会儿,白初拿了个盆端了些洗漱的水就去正屋了,好歹人家也是花了银钱的,她该有的服务得到位。
沈砚很早就醒了,他有晨起练武的习惯,都是天刚亮都起身的,但现在这受伤的身子是练不了,却也睡不着了,就那么一直睁着眼睛,感受着隔了两堵墙的那抹微弱的呼吸声。
白初端着盆一进来就对上了沈砚黑沉沉的眸子,这猛不丁的让白初下意识顿了一下脚,随即想到沈砚这个人极其自律,十年如一日的晨起,也就受伤了才会乖乖躺着,也就是躺着,而不是睡着。
白初几步走到桌边将水盆和洗漱用具放下,“你洗漱一下,我待会儿给你送吃的,药可能还要等些时候。”
交代了一下,白初转身就走。
“多谢。”
在白初的脚要跨出房门的那一刻,身后响起了沈砚的声音。
呦,还挺礼貌,哦,她忘了他一直是矜贵的贵族公子,礼貌是基本。
倒是她自己,她感觉才回来不过两日就速度被同化了,那些个丞相夫人的所有礼节被抛弃得一干二净。
或者该换一种一说,她本就是这个模样,只是在这个属于她的地方,她不需要再装了。
反正她很喜欢现在这样就是了。
“不用,你付了钱,我照顾你,银货两讫。”白初微侧首不甚在意地丢下这一句抬脚便跨出了房门。
沈砚放在身侧的手蜷起紧握了一下,她这是打定了主意撇开关系了,她……
深吸了一口气,沈砚从榻上坐了起来,开始洗漱。
白初出了屋门后先看了一眼虎子,见他还在跟小黑玩,白初就进了厨房,先将等下要给沈砚的药弄好放去了架子上煎了起来,后才将王婶送来的早饭分成了两份。
早饭是粥和玉米饼。
白初端着饼几步跨到厨房门口看向了虎子,“虎子,你要不要吃饼?”
虎子闻声立刻起身蹭蹭蹭就冲了过来要伸手去拿,白初躲了一下,“先洗手,洗好了吃。”
闻声,虎子就乖乖去洗手了。
白初见虎子洗完了,就将饼给了他,“一块够不够?”
“够了,我在家吃过了,就是还想吃一点点。”虎子特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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