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鑫不在乎家族联姻背后有什么好处,也从没在意过年仲礼,或是谁的态度,他只是想要将年如絮这个女人弄到手,玩玩而已。他玩过的女人太多,不过年如絮有点身份才说要娶她为妻。
此时年仲礼突然出面,楚鑫稍有收敛,讪讪说道:“就是一场误会,四哥,我怎么会在老太爷的葬礼上闹事。”
“这样吧,我再追送一百个花篮来,风风光光送老太爷出殡,也叫老太爷知道,我一定不会亏待了小絮妹妹,叫他他老人家放心。”
楚鑫自个儿找台阶下,这场闹剧才算勉强收场。
年如絮受了惊,年仲礼让年如樱陪着她去里面休息,让别的妹妹来代替,围观的人群也便散了。
隋玉与连舟本来就要回去了,眼下人群一散,就不再返回内场。
她朝外走,楚鑫阴冷的眼却盯住了她,在她经过他身侧时,故意伸出脚想绊倒她,给她点颜色看看。
隋玉勾了下唇角,借着抬脚的动作,不客气的一脚踢在了楚鑫的踝骨上。
她穿的是皮鞋,虽然不是锥子鞋头,这一脚踢上去也是够呛。当即,楚鑫只觉钻心痛袭来,但那么多人面前,他不好做出太大的动作,只能忍了又忍,眼睁睁的看着浦隋玉在他面前大摇大摆的走过。
他问身边的人,朝隋玉的背影抬了抬下巴,阴冷的问道:“她是谁?”
也怪浦家的地位不够高,那被问到的人一愣,跑去问了别人才跑回来告诉楚鑫:“浦隋玉,浦家的二小姐,连舟的老婆。”
“连舟的老婆?”楚鑫将这几个字在牙齿间嚼了嚼,阴冷着声,“年博笙不是说,那连舟是个私生子吗?”
男人没有背景,浦家也没听说过,那女人敢那么横?
跟随他的人道:“就是那个车祸没死,躺了一年的植物人。大概,觉得阎王没收了她的命,就以为与阎王拜了把子吧。”
隋玉已经走远,楚鑫微微眯起了眼睛,目光追着她走出了老远。
车祸没死的植物人,这事儿他倒是听了些,还觉得挺有意思,原来就是她呀。
啧啧,这种彪悍的女人,以前没有尝过,可以试试。
楚鑫勾起一抹猥琐笑意,冲身边的人一笑:“她挺够味的,是不是?”
那人一愣。
常年跟随在楚鑫身边,这人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勉强笑了笑:“那年如絮你不要了啊?”
楚鑫邪气的看了他一眼,笑:“一个私生子都有两个女人,我堂堂楚家的大少爷,还不如他?”
隋玉进入车子时,身上莫名觉得一股恶寒。她抖了下身子,将衣服紧了紧。
连舟看她一眼:“冷?”
他将车载空调的温度往上调,风口对准她吹。
隋玉搓了下手指:“外面站得时间太长了。”
连舟看着她纤细的手指,突然道:“那楚鑫心眼很小,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你突然跳出来就等于得罪了他。”
隋玉转眸淡淡看他:“名义上,你还是我的丈夫。他们公开被人羞辱你,就等于羞辱我。浦家是比不上楚家,但再卑微,哪怕是个普通老百姓,尊严是不能丢了的。”
连舟抿了抿唇,淡笑了下。
不管她怎么说,她对付楚鑫,就是在维护他。这份维护,他不会忘记的。
他握住隋玉的手,将她放在他宽大的掌心里面。她的小手冰凉,他想,他会再焐热她的。
隋玉被他握住手,很不自在。她抽了出来,朝前面看。
连舟低眸,看着空了的掌心,只觉心里一片空落。
“楚鑫当众羞辱年如絮,我不能不为她出头。”
隋玉知道他在向她解释。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年如絮扑在连舟的怀里哭,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连舟眼睛里的心疼,对于今天发生的一幕,她出手帮忙,会心甘情愿很多。
可是,既然看到了,就说明,这段婚姻不能开始了。那么他的解释,也就多余了。
隋玉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怎么不开车?”她左右看了眼,还能真等在这里,等着潘凤芝出来一起走啊?
不管潘凤芝上赶着来为老太爷送葬是什么目的,但看到连舟得罪了楚家,应该不敢再有什么别的想法了吧。
潘凤芝应该会很惊恐,这个低调的私生子要为连家招惹麻烦了。
隋玉从车门的空挡里拿了瓶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
连舟瞧着她的故作自在,苦笑了下,踩了油门将车开了出去。
……
霍衍并未出去看热闹。他始终都坐在原处,看到楚家的人进来,微微皱了下眉。
楚家的背景深厚,但名声太臭,霍家是不怎么与之往来的。他看年仲礼板着脸进来,看来刚才门外发生的事情很不愉快。
年仲礼在他的身侧坐下,霍衍靠桌子近,从桌上拿了杯水递给他,年仲礼道了声谢,没怎么说话。
霍衍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也便起身告辞,离开了年家。
直到后来去了南城,霍衍才从欧阳腾嘴里知道在年家大门口发生的事情,也就知道浦隋玉得罪了楚鑫。
那女人嚣张,也不看看自己的实力,迟早要栽跟头。
霍衍随手将签字笔丢进笔筒,一声不吭的盯着电脑看邮件,私心里却担心起来。
担心什么呢?
他又不是她的谁。
她只是在维护自己的丈夫,顺便维护了年如絮,得罪了楚鑫。
那时的霍衍一心将浦隋玉三个字从心里、脑子里驱逐出去。
又在过了些时候,当他看到丢在他酒店床上的女人时,才知道什么是愤怒如火山爆发。
这又是后话。
……
此时,望晴湖别墅的气氛极度诡异。
惠红看着上门来,据说是连舟先生父母的老年夫妻,谨慎的看了眼隋玉。
望晴湖极少有客人上门,更不要说连先生的父母。
太太与先生难道不是合法夫妻吗?
难道说……浦小姐是连先生养的情人,不是正宫娘娘?
连先生的父母这是找上门来了?
惠红不知具体情况,只依据自己在望晴湖看到的浮想联翩,不敢乱动,更不敢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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