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到这个,萧幕沉默了一瞬。
说道:“关于这件事,之后我会给你们一个详细的解释。”
“那我们可不可以认为,丧尸王攻击人类这件事,祸端起源你们基地。”有人犀利地问。
萧幕冷眼看过去,反问道:“难道你们认为人类可以和丧尸共存,难道你们认为丧尸王拥有自我意识,会甘于东躲西藏。”
“我们要了解事情的起因,不然我们基地会基于你们的不诚实考虑撤销对你们基地的支持。”
“那你们撤销吧。”萧幕脸色更冷。
反正齐彩那边说能杀掉异忘,就算不能杀掉异忘,他也不能被人这样威胁。
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字,怕什么。
“都说了,这件事之后我会给你们一个全面的解释,但是现在不是时候,如果你们借机要撤销对我们基地的帮助,那我也只有祈祷你们之后能安然无恙。”萧幕说道:“你们是不是还没明白人类命运与共。”
萧幕一脸你们很天真的嘲讽表情。
搞得他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倒是想一气之下退走算了,可估计上头也不允许,上头跟萧幕达成了一些协议,他们是谈好了,哪能轻易撕毁。
萧幕强势起来,其余人反倒是不太好说话了,都听着萧幕说接下来的计划和策略。
散了会,萧幕带着颜景去仓库看,他说:“就这么多东西了。”
颜景伸出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什么都没说。
她去找安博士,安博士在研究室里忙碌着,见她来,停了下来,带着她到了一个操作台上,上面摆放着一些玻璃管,里面有一些液体。
“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安博士说道。
颜景点头:“好。”
“怎么,是要用了吗?”安博士问道。
颜景:“萧幕的意思是。”
安博士的表情有些诧异:“萧幕就这么放弃了?”
“我以为他会坚持到最后,尽可能清理掉更多丧尸做这个救世主呢。”
颜景:“人有了依赖是会丧失一些斗志。”
“都不当救世主了。”安博士有些遗憾。
颜景:“也还算,只是不那么震撼。”
“嗯,如果异忘死在我们基地外,且萧幕又抵抗了那么多丧尸和清理了那么多丧尸,肯定名声在外,大家都会认为我们基地很安全强大,基地的规模会迅速扩大。”安博士看着颜景:“你重来一次,怎么好处都让给别人了。”
“这些对萧幕来说,可是天大的好处,能让他迅速走向真正的辉煌,他的地位也会迅速拔高。”
安博士细细一想,又觉得萧幕其实聪明又狡猾,他说:“我明白萧幕为什么不肯继续清理丧尸了,顺利杀掉异忘之后的效果已经达到了他的预计,他只求名利,不求封神。”他不求救世神这个封号。
颜景没理会安博士最后一句话,只是说道:“让给别人?我不是民族英雄吗?等我杀了异忘,我的名字将要载入史册。”
“英雄就要有英雄的配置,到时候勋章,荣耀,萧幕一样也不能少我的。”
安博士对颜景竖起大拇指。
这么说来,对方重来一次改变如此之大,可以成为人民英雄,而自己重来一次,除了活下来之外,竟然没其他改变,实在惭愧。
颜景看了一眼安博士,说道:“笨得很。”说完她拿起东西就走了。
让安博士摸不着头脑,为什么又说他笨?
细细回想,齐彩应该是在回应他的最后一句话。
他是在揣摩萧幕的心中想所求,那齐彩说他笨,肯定是因为还有的东西是他没揣摩到的。
他走到吸烟室,把吸烟室搞得烟雾缭绕才恍然大悟。
也许,也许萧幕是刻意多留一些丧尸,他不求封神,只求地位,那么,世间尚有丧尸和苦难才能体现他的这个基地存在的伟大。
人类才不会那样快淡忘他们基地的贡献,人类才会对他们基地仰赖。
而在这样的状态下,基地才能正常而顺利的发展到萧幕想要的样子。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做了无数研究,对人这种生命体有着深刻的了解,但是他还是没钻研透人心。
萧幕大义又为私义,百姓只期待丧尸瞬间全无,但在这些人眼中,所有的东西都是他们摆,弄时局的工具,为此牺牲一些微不足道的人也在所不惜。
人常说命运是自己决定的,但很多人的命运,其实是由萧幕这些人的决定来决定的。
齐彩,她好像什么都不懂,但她好像,很懂人心,懂到可怕。
然后一有空,萧幕就跟颜景两个坐在一起说话,是萧幕,过于在意这件事,一直反复跟颜景确认他需要做的事情。
“就这么怕他不死。”颜景说道:“有这空,你放我去睡觉不行吗?”
“事关重大,你得多费点心神。”萧幕抿了抿嘴看着颜景。
颜景:“先说好,杀了他之后,你基地的职位任由我挑选一个,该给我荣耀一样不能少。”
萧幕点头:“那是自然,我自不会亏待你,你帮了我很大的忙。”
颜景露出笑容:“你算是说一句人话了,不会再问我能不能独善其身这句话,你得到的,远比我得到的多。”
萧幕沉默,算是默认。
过了几天,异忘没来攻打封奇基地,而是换了一个基地攻打,对此,嘉年很诧异,她说:“我以为异忘至少还会再来一次攻打不下才去打别的基地。”
“异忘是希望最大限度的增大丧尸实力,还有就是异忘在试探其他基地的实力亦或是警告其他基地。”萧幕道。
嘉年匪夷所思地说:“异忘的心思竟如此复杂。”
“试探别的基地是看别的基地有没有保命的东西,如果没有,就成为丧尸,如果有,那么就意味着我们这边保命的东西不多了。”
“再去攻打别的基地也是为了让别的基地明白东西要攥在自己手里才能保命,不让他们再借给你,异忘他心思复杂至此,可怕。”嘉年深吸一口气,浑身泛着凉意,问颜景:“你怎么看?”
颜景头也不抬,剥着花生:“坐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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