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了。
缥缈虚无的那声音，让楼韶白回想起来的时候一度觉得刺痛。
明明从来没有见过的人、没有听到的声音，为什么这么难受。
即便是回想，心酸的很。
很是莫名其妙的感受。
让她想忽略都难。
梦里有人说再见？
秦时琛眼眸深了深，掌心在她后背轻拍。
“是谁？”
楼韶白摇头，眼里继续迷茫：“我不知道……我只是感觉那个小孩是熟悉的。”
熟悉到她根本无法忽略……
可偏偏这种熟悉，让她又根本不记得是谁。
说再见……那是代表不在人世了，所以小丫头才会这么难受吗？
秦时琛好些不太确定，但眼下看着她这般、他只能放下这些疑惑，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先起来吧，我让人弄点暖胃的东西先吃着。”
睡了两天，有问题也不急于这一时。
楼韶白点头，大脑还有种沉重感，冷水洗了把脸才感觉到有些冷静，只是梦里的那股郁结还是有些累积在心头。
想不通，干脆先放下了。
下楼喝了口暖暖的牛奶，又放下：“琛哥，你准备什么时候回现世？”
这个郁结以至于让楼韶白立刻反省自己，实在过于平静舒适的过着生活。
她所认为的记忆没有缺口，却是在来到古武界的这些天，让她已经两次感觉到熟悉的人存在梦里……
有丢失的记忆吗？
她不确定。
但楼韶白知道自己现在必须回到域内。
她想要尽快回到现世，把柯家的事情处理好就回域内。
如果真的有丢失的记忆，她想……或许在域内能找到答案。
“今天回去吧。”
秦时琛没有阻拦，他本来也想着早点带小丫头出界内。
毕竟现在的界内、即便是魏家倒台，但随之而来的麻烦更是有一堆，所以还是尽快把丫头带出去的好。
楼韶白心不在焉的点头，嘴里叼着勺子又默了默。
半晌，她想起之前做过的那个萝卜头的梦，抬起头询问：“琛哥，我们在苏城之前是不是见过？”
“……”
她其实就有怀疑过。
为什么琛哥会见到她就对她不一样……真要说兄妹，也不可能。
男人什么性子，她再了解不过。
一见钟情，也不存在的。
“……”
秦时琛大概也没想到自家小丫头这种时候还能想到这个问题。
实话实说吗？
自然也没有隐藏的必要。
“嗯，见过。”
何止是见过。
秦时琛直言，只是后面一句话没说。
见过？
楼韶白沉默，眉头紧锁。
她没有一丝半点的印象。
如果是琛哥这样的男人，真要见过她不会一点印象没有。
而且……重生前的她不记得，重生后也没有关于他的记忆啊。
更重要的是……她为什么会重生？
明明人死后都一样，尘归尘土归土。
偏偏她还有记忆。
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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