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奋斗在沙俄
有了这些摩尔达维亚地方实力派的支持,康斯坦丁大公就算摆明车马拒绝合作或者故意搞名堂,那也不用过于担心,大不了联合地方实力派给他架空也就完了。
不过维什尼亚克觉得康斯坦丁大公大概率不会这么干,之前的叛乱已经让他元气大伤,对摩尔达维亚地方的控制更是跌倒了最低点。如果没有俄军平叛部队和瓦拉几亚的增援,这货恐怕连基希纳乌都待不下去,只能灰溜溜地滚蛋。
在这种情况下,他的不合作态度更像是讨价还价的手段,无非是想敲诈一点好处罢了。
维什尼亚克认为只要当康斯坦丁大公收到了他跟摩尔达维亚地方实力派合作的消息,很快他的态度就会软化,只能将血盆大口闭起来老实接受现实。
维什尼亚克的猜测很正确,康斯坦丁大公获知了他的动向之后,确实懵逼了,他原计划是准备敲诈瓦拉几亚一把,毕竟这场叛乱算是给他折腾得一穷二白,连带着声望和威信都跌落到了最低点。
他要是不赶紧做点什么,那真心是混不下去了!
按照普罗佐洛夫子爵的建议,他不得已只能硬着头皮朝维什尼亚克伸手,不求能大口吃肉,只要能给碗汤喝也行啊!
但是维什尼亚克的应对之法直接就让他和普罗佐洛夫子爵傻眼了,因为维什尼亚克的架势别说是给碗残汤,这是连刷锅水都不给留啊!
气人的是,面对维什尼亚克的“霸道”和“不讲道理”他们连反制的手段都没有。
什么?不可能?
还真不是不可能,康斯坦丁大公确实没啥能拿得出的反制手段。就他手上那点儿义勇军,最多也就是控制基希纳乌周边地区。平叛的主力还是乌克兰过来的俄军和瓦拉几亚来的所谓国民军。
这两队人马控制了摩尔达维亚接近70%的领土,尤其是那些关键的交通枢纽和节点,几乎全都在这两家的控制下。
你说乌克兰的俄军应该会给康斯坦丁大公面子?原则上说这是对的,但很不幸的是,这些平叛的俄军主要听从米哈伊尔公爵指挥,而且亚历山大皇储又施加了影响力,基本上说这些俄军只听德米特里.米柳亭的调遣。
而德米特里.米柳亭显然不可能真的给康斯坦丁大公面子,更何况他跟李骁等人的关系又很不错,大家都是穿一条裤子的。
如此一来康斯坦丁大公能指望谁?
没有军队的支持,他这总督跟草头王差不多,唯一能做的就是向老子尼古拉一世哭诉。
可问题是,现在他连打小报告都得多掂量。
为什么呢?
还不是他搞砸了一切,摩尔达维亚的叛乱虽然很快被平息了,也没有造成特别恶劣不可挽回的影响。但是在这个当口出这么一件事,你觉得尼古拉一世会怎么看又会怎么想。
谷蚀
他这边跟土耳其开战的理由或者说借口,是土耳其虐待东正教信徒,他是去解放保加利亚兄弟的。
可摩尔达维亚一乱,哭着喊着要求自治,国际舆论会怎么看?
反正英法是没少阴阳怪气地挖苦讽刺,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尼古拉一世是假解放真侵略,就是打着解放旗号的侵略者,就是伪君子!
尼古拉一世是多么要脸的人,能受得了这种冷嘲热讽?而让他遭受此种羞辱的是谁呢?
还不是不争气的康斯坦丁大公!
你想想这时候他本来就看康斯坦丁大公不顺眼,一肚子的火气还没发呢。然后你丫竟然说被架空掌控不了大局,尼古拉一世恐怕只能认为康斯坦丁大公太没用,根本不足以托付大事对吧!
反正普罗佐洛夫子爵给康斯坦丁大公分析了一通之后,后者是果断放弃了打小报告的念头。如今他只能是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自己默默地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泣了。
“殿下,我认为事情也没有您想的那么糟糕,”普罗佐洛夫子爵依然尽心尽力地帮康斯坦丁大公出谋划策,他分析道:“我认为斯佩兰斯基总督派人联系那些摩尔达维亚人更多还是个姿态,我想他不至于做得那么绝!”
康斯坦丁大公问道:“你的意思是这是落地换钱?”
普罗佐洛夫子爵点点头,继续分析道:“不完全,恐怕也是警告!如果您真的不合作,那恐怕他就不会客气了!”
康斯坦丁大公的脸色自然是别提多难看了,暗自生了一会儿闷气,他才郁闷地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只能继续跟他们好好谈一谈,实在不行就只能先割肉自保了……”
康斯坦丁大公脸颊一阵抽动,虽然他知道普罗佐洛夫子爵所谓的割肉不是真的从他身上下刀子,而是放弃一部分摩尔达维亚的控制权或者利益存在换取瓦拉几亚方面的配合。
作为铁公鸡尼古拉一世的好儿子,这么亏本的生意他自然不愿意做,可是吧,如今的他也确实没辙了,不管他配合还是不配合,人家都有办法从他身上割肉,主动配合人家下刀子可能还轻点。如果抗拒到底人家恐怕直接就给他大切八块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思来想去康斯坦丁大公决定还是英雄不吃眼前亏,不过他心底里是愈发地记恨阿列克谢和李骁了,发誓未来一定要成百上千倍的返还今天的耻辱。
“好吧……”他悠悠地叹了口气,很是不情愿地吩咐道:“子爵你就去跟他们好好谈一谈,争取最好的条件……”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然后语重心长地又叮嘱道:“如果可以的话,一定要设法争取到经济援助,没有钱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啊!”
普罗佐洛夫子爵好悬没将一句我艹直接喷出来,如今谁家不是财政紧张啊!不管是圣彼得堡还是布加勒斯特,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这时候你还想朝人家口袋了伸手,是说您天真呢?还是说您无耻呢?
不管是什么吧,反正普罗佐洛夫子爵认为这根本不可能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