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沈司谨沉静的俊脸便盈上冷意,“我去看看。
身上散发着冷气,周围温度骤然下降。
孟嫂吓得没话说,额头冷汗直冒,生怕沈司谨批评她,说她没有照顾好林夕颜。
沈司谨径直走向楼上,穿过书房,到了林夕颜的房间。
拧开房门就进去,都没敲门。
目光在房间内巡视了一圈,停在已经凉了的饭菜上,低沉冰冷的嗓音从薄唇传出,“为什么不吃饭?”
边说边朝林夕颜走去。
林夕颜已经平复了心情,继续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好像压根就没听到沈司谨说话似的,一动也不动。
眼眸微微一眯,他大步迈去。随着他的靠近,周围的气压都在跟随着变化。
林夕颜能清楚的感觉他的靠近,眼睫毛不禁轻轻颤动。
思索着怎么应对这个男人。
同时,沈司谨已经来到躺椅边上,目光直直的盯着她。
仿佛一束极光,特有穿透力,她身上所有的情绪在他眼里,都无所遁形。
装睡?
沈司谨嘴角稍微往上翘了翘,手掌握住躺椅边沿,覆下身去,精壮硬挺的胸膛缓缓往她身上靠去。
林夕颜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仿佛要将她周围所有的空气都压榨干净,同时鼻尖传来一股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眼眸豁然一睁,蓦地同男人四目相对。
心口刹那间涌上一股浪潮,又热又快,搅动着她的心湖,连带着心跳,砰砰地,狂跳不止。
“你……你……”话都说不清楚,她连忙伸手抵住他的胸口。
而沈司谨没有丝毫不自然,幽幽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宛如盯着快到口中的猎物,“不吃饭,是想我用嘴喂吗?”
“你乱说什么?”林夕颜唬着眼睛,使劲瞪着沈司谨。
沈司谨幽邃的眼眸静静的盯着她,犹如一面镜镜子。
林夕颜望见他瞳孔里满是她的影子,两人呼吸纠缠,仿佛要融为一体。
心湖泛起阵阵波纹,耳根都不禁泛红。
“你离我远点。”她不适的说道。
沈司谨挑眉,不但没有离开,反而靠得更近,两人间气氛暧昧,仿佛冒着红色的泡沫。
她绯色的红唇,抹了胭脂般,像盛开在秋日灿烂日光下的凤凰花,娇艳妩媚,诱人采撷。
美丽的脸庞,仿佛玉石一般,柔和细腻。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双颊,顷刻铺上一层腮红。
她大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么的秀色可餐。
沈司谨的眼神慢慢暗了下去,越来越深。
橘黄色的灯光下,他深黑色的眼眸闪烁过星星般的光芒,特别耀眼。
只是林夕颜并没有发觉。
她只是觉得这样的姿势非常别扭,扭动着身躯想要离沈司谨更远些。
只是扭动的时候身体和沈司谨反而贴得越来越近。而且他的薄唇总是不经意的在她脸上擦过,极具挑逗意味。
脸不自禁的更红了,像红透的柿子。
“你能不能让开?”身体的感觉太过强烈。
沈司谨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和他对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眼神,从来都是那么具有侵掠性,叫人不敢直视。
林夕颜下意识扭头,没能如愿,眼神倔强,“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看来你已经有了答案。”说完,他放开林夕颜,去把饭菜端到林夕颜身边来。
莫名其妙,林夕颜往旁边滚去,却被他裹着被子抓了回去,神色不能再正经,嘴里却含了一块食物,俊脸就那样朝着她靠近。
林夕颜心里有千万只草泥马路过,不禁骂了一句,“你是神经病吗?”
谁没事吃个饭还要嘴对嘴。
男人的动作没有丝毫停留,反而加快。
眼看着,只有几寸的距离,就能触碰到一起。
林夕颜可没有沈司谨那么沉得住气,“我吃,我吃,行了吧!”
满口答应,却还是没能逃脱。话语未落,唇瓣就压在了她的上面。
有一股淡淡的烟草香味,一瞬间的着迷,一点都不让她反感,反而给他增添一种赌独特的味道。
林夕颜睁大了眼珠,柔软的触碰仿佛棉絮的温暖,身体微微一软。
只是片刻,她就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一把把他推开,恼怒的竖着眉头。
男人笑着躺在她身旁,整个身体朝上,嘴角上扬,语气轻快,“看来你很享受。”
“滚……”她生气的吼了一句,却换来男人脸上更灿烂的笑容。
“恼羞成怒。”他肯定道。
林夕颜脖子都红了,心咚咚直跳,好像真被沈司谨给说中了。
她扭开脖子,不说话。
沈司谨已经站直了身躯,“吃吗?”
林夕颜哪还敢回答不吃,小鸡啄米般点点头。
不情愿的从床上扒下来,走到茶几边,动筷子。
而他径直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目光就停留在她身上,有灼热的温度。
林夕颜动作慢吞吞的,一粒米一粒米地往嘴里扒,墨迹得跟猫似的。
“都吃完。”
醇厚的话语在耳畔响起。
林夕颜掀起眼皮,冲着沈司谨翻了个白眼,他以为她是猪啊,吃得了这么多。
草草吃了几口,她就把碗筷放在一边,将后背摆正。
“我要回家。”林夕颜直直的盯着他。
沈司谨交叠着双手,“这里就是你的新家。”
“这里不是。”林夕颜当即否认。
沈司谨挑挑眉,眼睛微微眯起,透着一丝威胁的意味。
林夕颜眼珠子转了转,“我又不是囚犯,为什么一天到晚都待在家里。再说我还有工作,事情多着。你总不想我一天好吃懒做吧。”
或许尝试着跟他说道理,他可能能听进去。
沈司谨听了,点点头。
林夕颜一起看到了希望,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只是在下一秒就瞬间僵硬,“不行。”
“怎么不行!”林夕颜粗鲁的喘了一口气。
“这是对你的惩罚。”
林夕颜一个头两个大,什么破惩罚。资本主义独裁者,就喜欢拿个人权势压人。
“你讲不讲道理。我还没结婚,就未婚先孕,我不把孩子打掉,难道还养起来。”
妈妈病得那么严重,虽然已经有了些好转。
可医药费就是一大笔,再拖上的一个小宝宝,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沈司谨,这是我的人生,你不能帮我做决定。”林夕颜神色认真的望向沈司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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