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德辉，长了心眼
中介的青年名叫钟德辉，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青年，老子是在内陆偷渡来的人员。</P>
他们所住的地方并不近海边的地方，在老家的时候比较艰难，老子比较活跃，并不甘心于在老家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P>
那时候他已经娶妻了，是在六几年的时候，最艰难的时候娶了妻子，后来也生了儿女，在79年的时候，一个人和其他的不同村子的老家人员相约偷渡。</P>
在那之前他们可是在老家水性是很厉害的了。</P>
能在水里游泳几个小时，能潜水。</P>
想到了偷渡，他们就相约，因为比较活跃虽然是农民，还是有那么一点资金路途资费。</P>
一开始是扒火车，后来靠两双脚走路，后来他们就在过海进入了香江。</P>
在五几年六几年七几年，钱的没钱的，也会有一些内陆的人进入香江，有的去了生活艰难又受不了苦就回来了。</P>
有的还是定居了。</P>
他父亲比较幸运的得到了别人收留，躲过了巡逻，在渔村那里过了一段日子后就拿到了身份证。</P>
然后就和家人分隔两地。</P>
一开始是不可以通信的，人也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P>
他们想念家人，也只能不断的想要拼出一条路。</P>
什么我都做过，搬运工，建筑工，纤夫，做小工，帮人出海打鱼之类的。</P>
一开始他们虽然有了身份证做工，但他们没有什么家底，也没有房子，更不能租住大的房子。</P>
有时候一群老乡就住在一起，吃喝都比较简陋，那时候他们哪里有的嫌弃？</P>
想起了老家没吃喝的家人，他们就觉得现在他们虽然辛苦点，但能赚到钱，能吃得饱。</P>
有时候到外做工，没能回到租住的地方，只能在招待所里住大通房，招待所的大通房，像是大工厂的宿舍一样，是上下床。</P>
和一些不认识的人住在一起，肯定是又脏又不安全。</P>
而且他们也不能每天都洗澡，那一种潮湿的环境里，那是又脏又臭。</P>
他们过了不久，改革开放可以写信给家人了，也只能通信。</P>
不能把家人接来住，就算是能接来住，没有房子让家人来住。</P>
又干了几年，可以把家中的一个人接过来。</P>
父亲在香江到了一定的年月，可以带一个孩子，过去几年又可以带老婆，然后老婆又可以过去几年带孩子。</P>
如此的重复，要家中全部的孩子和老婆都带来经过许多的时间。</P>
不过有许多人活跃起来，他们有了钱，不一定全部带进香江，就会在近香江的地方买房子。</P>
让家里人在那里住，在那里生活，现在香江赚的钱在内地消费比较合适。</P>
钟德辉的父亲在十年后能把儿子带来了，儿子比较小，可以入住他的户口。</P>
他一个单身的爷们在香江，每天劳作，住的环境比较简陋，可能让一个还在读书的孩子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而且他也没有时间，没有精力带孩子。</P>
十年来当然有寄钱回老家，毕竟有老人和孩子在老家。</P>
也存了点钱，就想了一个办法，在内地这时候的房价这么便宜，就购买了一个套间。</P>
把老婆小孩带来了，孩子可以在内地读书。</P>
老人还是在老家。</P>
钟德辉就是在内地读的小学高中，是在高中的时候搬到了新的环境。</P>
虽然他在老家成绩挺好，不过到了新的环境，就没眼看了。</P>
只能读了一个中专。</P>
他的父亲这会儿也已经不再是搬运工了，不再是打小工了，学了一点建筑的技术，成为了建筑工里面的大工。</P>
虽然还是底层的员工，赚的钱比较稳定一点，公司里也能分到宿舍。</P>
买了房子没什么钱，你要在香江的地方买房子就挺难的。</P>
钟德辉读完书，拿到了中专的名牌就来了香江找事做。</P>
住在父亲的员工宿舍里，找了一份工作，一开始的那份工作并不是在中介。</P>
从内地来的男孩比较腼腆，当然做不了业务的工作。</P>
工作几年混了不少工作，之后就在中介里作为了一位员工，也成长起来了。</P>
想要11路车变成单车，就要有百面玲珑的心眼子，和一副口才。</P>
更多都是靠运气的。</P>
为了方便学了开车，为了方便也把赚来的工资买了摩托车。</P>
钟德辉把文件交给经理签了名，就看房源。</P>
没走的员工，还有经理就询问她今天那位女老板交易的情景。</P>
经理在钟德辉让他签名时，看到他一天就完成了几个业务，当然也挺高兴的。</P>
那几位员工嫉妒的表情已经在脸上了。</P>
一个女员工眼睛转了转，有点坏坏的心思道：“钟德辉，今天陪了一天女老板，有没陪她吃饭？晚饭怎么不陪她吃？”</P>
钟德辉白了一眼这个坏心思在脸上的女子。</P>
员工竞争，在职场上的竞争，谁都会遇到过，但是造谣，造谣客户，造谣同事，这个女员工的心思坏，心肠不好。</P>
于是就敷衍了一下道：</P>
“我哪里有那样的资格？中午简单的吃了一个快餐，女老板自己有事呢。”</P>
“哦吼，还以为有钱的千金小姐会大方的请客，还是吃自己啊？”</P>
女员工变成了嘲讽的嘴脸。</P>
另外一个男员工也眼睛转了转道：“你们看新闻了吗？今天钟德辉看房源的那个小区，出了事故诶，什么导演和演员架受伤进医院那样的大新闻。”</P>
“是啊是啊，钟德辉，不就是你们看房的那个小区那栋楼？你不会不知道吧？”</P>
又是另外一个员工道。</P>
经理也很好奇，不阻止这些人挖苦和聊天，他想听听新闻。</P>
这种内斗，有时候也是必须的，没有了竞争怎么会有进步？</P>
有了进步，哪里有收入？</P>
钟德辉……，当然知道，但我不告诉你，我还在现场看到呢。</P>
但他还是撒谎道：“我忙着帮客户介绍业务，没注意，不知道。”</P>
他这么说，别人不管相不相信，还眉飞色彩的说了一下，导演和女演员打架并且受伤。</P>
进入了医院变成了重病，还有老婆发现了，导演有私人房产，到那个小区去把导演的那一处房产里面的房子翻找东西。</P>
这些都被记者拍下来了，为了今天的大新闻。</P>
……</P>
钟德辉听了其他员工的议论，听了这个新闻，有点懵懵的。</P>
他目睹的事情不是这样的呀，难道某人为了掩盖事情的真相，不把真相说出来？</P>
不对呀，警察肯定会把现场目睹的一些人，或者是监控之类的都会查吧？</P>
难道是美女老板背后的人出了力？</P>
把那些糟糕的情况都控制住了？</P>
这样也好，美女老板买的房产就在那个小区，没有牵扯到她，就不会有人打搅到她。</P>
钟德辉还有点幸运，早上还担忧了呢，他的美女老板果然手段厉害。</P>
也是，一个女子如果不是某某家族千金，又有那么多钱买那么多的产业。</P>
那可是本地的户口本，本地的身份证。</P>
只是不知道美女为何是独自的户口。</P>
钟德辉因为陪着叶倩倩去办理房产证之类的，看到了她拿的户口，户主就是叶倩倩。</P>
美女比较神秘，还不知道是哪家千金。</P>
如果是内地来的，那她刷的银行卡，为何有的还是本地的银行卡？</P>
他已经看了房源了，准备离开。</P>
那些工友想要从他的嘴里打听到女老板的住处，女老板的其他信息。</P>
钟德辉……，客户的信息当然要保密，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是知道我也不能和你们说。</P>
不知道你们这是想要抢我的客户？</P>
当谁是傻子呢？</P>
“晚了，我要回去了，你们所问客户的信息，我除了帮忙办理，真的不知道。”</P>
他那么说当然得到了一些同事的白眼，得到了同事的恨意。</P>
经理这会儿在做红脸白脸：“你们看到了吧？就要像钟德辉那样，要多干业务，有时间多招一些客人，别顾着说闲话。”</P>
“经理，又不是我们不想多做业务，你也知道咱们的业务关系，也就那么多，哪里找得到大鱼啊？真正的大鱼，他们不会自己到某些房产公司去，在售楼部，你会来我们这种小中介。”这是之前对叶倩倩色眯眯的眼神的男员工。</P>
“就是，要全靠我们自己的亲朋挚友，他们的介绍自己也得不到多少的客人，全都是靠别人来找，今天钟德辉的客人还不是自己找来的？”</P>
这也是一位不服气的男员工的反驳。</P>
“经理，之前不也做了许多的业务，钟德辉这一天胜过我们，你也不能把他来给我们拉踩。”</P>
一个一个的员工抗议，男员工，女员工都在翻白眼。</P>
“好啦好啦，我只是让你们多学点，店铺里找不到客人，就多想想办法，到外面去找客人，发发传单之类的。”</P>
经理红脸白脸干完，挥挥手让他们下班，他也要下班了。</P>
如果不是钟德辉打电话回来，他回来要把文件交给他，说已经交易完成了几笔，他也不会还没有下班。</P>
“经理，明天那辆车子我用了，你可不要偏心钟德辉。”</P>
一个男员工道。</P>
“你有客户带去看房吗？如果没有就不要抢占资源。”</P>
经理像是知道点什么，严肃的对着员工批评。</P>
“当然，我明天约了客户。”</P>
最终那个男员工先把那辆公司的车子钥匙拿在手中。</P>
阴险的笑了一下，本来明天看的房源很近，不需要用这辆车的，他是想给钟德辉添堵的。</P>
其他的员工好像也知道了，也默认了。</P>
回家去的钟德辉，并不知道自己的同事给他添堵。</P>
开摩托车回到了父亲的员工宿舍，楼下锁了车回到家里。</P>
这是一房一厅，一个小厨房，一个小小的厕所的宿舍。</P>
一张1.5米的床住着父子，房间里有一个小衣柜放着裤子的衣裳。</P>
客厅很小，除了吃饭的桌子，还要放电视，放其他的家具。</P>
不过他们吃饭的桌子都是叠起来的，平常不用的时候都放起来。</P>
钟德辉回到家里，父亲已经回来了。</P>
父亲给他煮了饭。</P>
建筑工其实也有加班的，加班多一点钱嘛。</P>
不过他在早上六点钟去干活，到晚上八九点回来，已经是干了十多个小时。</P>
随便的吃一点，煮了白米饭和肉丝炒瓜。</P>
“回来了？”钟父问道。</P>
“嗯”钟德辉去洗洗手，进了一下洗手间出来，又洗手，然后和父亲一起吃饭，看电视，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P>
“有什么事这么高兴？是不是拍拖啦？”</P>
钟父调侃道，他只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最大的是儿子，当然想要儿子早点成家立业，不过他们现在在这个地方打拼，想要有女孩嫁给儿子，有点难。</P>
除非回到大陆去找个大陆妹。</P>
“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情景，像我们这种没车没房的，能有好女孩嫁？”</P>
钟德辉摇头，像他这种没钱没势的打工仔，靠一张嘴可能会泡到妞，可是泡到的那些妞能娶回家吗？</P>
不想浪费那个钱，没结果啊！</P>
“唉，你爸没本事，要不让你妈在大陆那里找个女孩，在大陆娶妻？”</P>
听了父亲的话，钟德辉摇头道。</P>
“等我摩托变小车的时候，等我有房子的时候，别说大陆的女子可以嫁给我，在这个地方也能找到女友。”</P>
“呵呵，等你那些梦想实现，等到何年何月？你不会光棍到老了吧？”</P>
钟父一副儿子异想天开的模副。</P>
“别小看了你儿子，你儿子我运气挺好的，嘿嘿，当我做多几单，就能摩托变小车，就能买房子了。”</P>
钟德辉这会儿已经想到了，等他完成女老板交代的生意，他拿到了丰厚的提成。</P>
别说把母亲带来了，更是能买房子，一家人住的更好一点。</P>
再说不够钱买房子可以贷款啊。</P>
“儿子，没发烧吧？现在也没有睡觉，怎么就做了梦了呢？”</P>
钟父不相信儿子有那样的能耐。</P>
草根来这个社会打拼有多难？</P>
他完全知道个中的滋味，他是在这十多20年中吃了多少的苦？</P>
辛苦的打拼也没能赚到，能在这个地方购买房子，贷款首期都不够。</P>
虽然说在内地买了房子，这也不是他该自豪的。</P>
不是不相信儿子，是好难啊。</P>
从青年熬到头发白，梦想都没有实现，能成为富翁。</P>
当年是为了能吃饱饭，后来是为了富足，唉，生活不易。</P>
钟德辉可不管父亲怎么想，吃饱了饭，看了会电视就睡觉，如果梦里能有他也想做做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