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李桂点了点头,笑道:“你去探二姐的口风没。”
“正等你话呢!你去给爹爹说没?”
“我这就过去。”
……
贾政当然同意探春的婚事……实际上现在探春的婚事已经成了他的心事,沉甸甸的压在他的心里,他又相信李桂,而在心底他是希望贾家的女子嫁给读书人的,当然这样的心思贾家早就有了,而且也不是从贾政开始的。
但是贾政还是认为要问问迎春的意思,李桂笑道:”三小姐已经去了。”
而正谈话之间,探春笑吟吟的走了进来,行礼之际,贾政就匆匆问道:“你二借怎么说。”
“回爹爹,二姐同意了。”随后探春浅浅的笑道。
贾政闻言长喘了一口气,随即舒心的笑了。
而李桂闻言心头也有一种轻松的感觉。同时感觉这世上的缘法当真奇妙,这么多王侯公子探春都看不上,但却偏偏看上了一个庶子!
但转而一想,这姻缘只怕早就有“因”了,迎春之所以被称为二木头,就是因为她谨小慎微,内心怯懦的缘故,而性格怯懦的人本能的想找一个厚道、能给她强烈安全感的人,想一想赵玄阳的方面厚唇……
不过令李桂意想不到的是,开大观园居然会成就迎春的婚姻。
……
随后的日子里,三媒六聘,采吉纳礼之类的,迎春的婚姻就走上了流程,而两家都很匆匆最后时间定在了十一月初八。
……
如此时光匆匆,转眼就到了吉日,这一天贺客如云……
而迎春走后,李桂和探春的婚事就提上了日程,本来按照贾政的意思,是想紧接着把李桂与探春都婚事給办了的,但其时又有一年一家不二嫁的习俗,所以就放在了年后,不过吉日倒是早早的选好了,定在了过年三月十八。
而迎春嫁后,年关也近了,特别是探春,因为要核算利润,给各家分红,因此倒是更忙了。
当然李桂也很忙,越是到年节宴会便是越多,不过李桂还是抽空去了西山一趟,给沈正阳送了节礼,同时到赵围子去了一趟,与单聘仁闲谈了一阵子。
谈话中单聘仁提到了李桂买下的庄子的收租的事情,小小的村子收入瘠薄,李桂干脆让村子里的人明年以无花果树汁代替,单聘仁认为可以。
而就这样忙碌着,不知不觉到了十二月二十六,吉照这天傍晚,李桂从翰林院归来,而刚一进屋,晴雯就一边帮着李桂褪下身上的大氅,一边带这些怒气匆匆说道:“老爷,三小姐被环三爷給气哭了,这环三爷真是的……”
“真不是个东西!”王熙凤一边提着砂壶往铜盆里倒水,一边说道。
“怎么了?”两人异口同声,李桂有些奇怪,问道。
“你是知道的,自从开了园子,这环老三活猴似的在院子里乱窜,三小姐经常劝他,他也不听,还经常问三小姐要银子,今天听说是又去要了,但三小姐的体己都给他了,就没答应,环老三说园子每天日进斗金的怎么会没有银子,三小姐说那些银子都在账上的,要分给别人的,环老三恼了,说三小姐暗地里不知转了多少银子出去……”
贾环这句话的意思李桂岂会不明白,这明明是说探春假公济私,私藏银子给了他!
想想自己为荣国府所做的一切,再想想探春忙里忙外的,“混账东西。”不等王熙凤说完,李桂就喝了一声。
“可不是,环老三这话可真让人心寒,三小姐何曾往这里送过一两银子。”王熙凤继续说道。
她和晴雯现在和李桂一体,贾环这话侮辱了李桂,她们感同身受。
“老爷你教训教训他,不然以后他无法无天了!”晴雯也咬着银牙,恨恨的说道。
“嗯……我这就去找伯父说说。”李桂擦了下脸说道。
晴雯和王熙凤虽然想让李桂教训教训贾环,可没想让李桂去贾政那里告状,这贾政要是一顿板子打下去,不说和贾环结下了怨,探春面子上也不好看,以后贾环有的在探春面前说闲话了。
“啊……你不可莽撞!”随即王熙凤匆匆说道。
“我省的。”李桂回了一句,抬步而去。
虽然教育小舅子不好教育,但是教育一个学生,作为一名副校长,李桂有的是办法。
李桂现在进入荣国府内宅直如进自己家门一般,刘婆子见了,满脸堆笑这行了个里后,就让李桂自己进去了。
李桂到王夫人三间大房时,贾政也刚刚换上便服,正想到赵姨娘那里去,听到伴鹤通报之后,立刻停下了脚步,让李桂进来,同时让王夫人安排酒菜。
行礼、落座之后,贾政便笑道:“贤侄可有事?”
此时欠银还清,迎春已婚,贾政心头轻松,又见李桂面色平和,料赖无甚大事,故而说话之时,贾政面含笑意,一副轻松惬意之态。
闻言李桂拱手笑道:“回伯父,小侄没什么急事,只是觉得府上还有一件大事未了。”
“哦,什么事,嗯,桌上说。”贾政眉头一扬说道。
待银钏儿倒了酒,一杯之后,李桂才说道:“回伯父,不瞒你说,小侄觉得府上现在没什么事,但却感觉府里后继无人,为府里长远记,小侄认为还需谋划谋划。”
李桂要说的是荣国府的发展问题,只有解决了这各问题,李桂认为这样才能让他无旁顾之烦!
这个问题其实并不甚急,早些、晚些都行,李桂本来是想着与探春成婚后再向贾政说这事的,但是今天贾环的话让他有些气恼,他认为有必要借此教育教育贾环。
而荣国府后继无人,经过这么多事,贾政是一清二楚的,他甚至认为不仅贾府缺乏人才,就是整个贾氏一族,也无一有有能力者。
因此李桂的话瞬间抓住了他的心,他身子不由的往前一伏,说道:“贤侄有赫然策,说就是。”
“回伯父,小侄认为,百年大计,教育为本,诗书可传家,此虽然是老生常谈,但却是保持家族繁衍昌盛之不二法门,但难就难在怎么教育上。
小侄也曾读书,深知读书辛苦,学生难免生懒惰之心,而父母又不能常坐学生身边,故而小侄揣摩可在“师”与义学上做些文章,比如可让学生住在义学,不得外出,学生日常也交与先生,而先生之束脩可与学生成绩挂钩,凡义学里有一人中生员者,可赏先生纹银二百两……”
李桂侃侃而谈,其实绝大多数是后世公立与私立学校的做法。
不过与后世不同的是,在这个天地君亲师的世界里,让老师不好管、不敢管的因素不过,再加上银子的动力,李桂觉得以后的先生可能把贾环打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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